逢年过节,爸爸总要在客厅挂上画,无非是小幅的山水人物,节过完了,就收起来。这一幅中堂,一直存放在抽屉里,怕也有十多年了,这次还是第一次露面。他饭也不吃,就挂起画来:先把靠门的一边墙壁下的小几移开,人颤巍巍地站在木椅上,两手举着画,要挂到墙上去。二姊看不过眼,过来把椅子固定着,让他从容地挂好。中堂是一幅泼墨牡丹,上题“富贵花开”;画的篇幅很大,挂在墙壁的正中,占去了面积的三分之一,与原来并不算宽广的客厅不成比例,牡丹浓匀的墨色及璀璨的姿态也与已失去光泽的家具很不相衬。爸爸亮起黄昏的灯,站在一角,细细端睨着盛开的花,他只看到壁上有画,没看到其他。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往回走。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
他的衣着过分随便,走路的姿态也不慎重,走上五六十米路便选定一处地方,一只脚踏在石凳上或土埂上或树墩上,解下腰间的酒瓶,解酒瓶的当儿迷起眼睛把一百八十度视角内的景物细细看一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一大口酒入肚,把酒瓶摇一摇再挂向腰间,平心静气地想一会什么,便走下一个五六十米去。还有一个捕鸟的汉子,那岁月园中人少,鸟却多,他在西北角的树丛中拉一张网,鸟撞在上面,羽毛戗在网眼里便不能自拔。他单等一种过去很多面现在非常罕见的鸟,其它的鸟撞在网上他就把它们摘下来放掉,他说已经有好多年没等到那种罕见的鸟,他说他再等一年看看到底还有没有那种鸟,结果他又等了好多年。
自从我有了记忆,母亲手给与我的印象是一双粗糙、干裂的一双手。不管春夏秋冬,母亲的手一直都是粗糙的,尤其到了冬天,手的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裂痕和血口。母亲那个时期的女人,农村里女人的双手基本差不多。因而母亲的手是一个特定时期的代表,它代表着劳动人们的手,标志着操劳和辛苦劳动妇女的形象。
我清楚的记得6.7岁左右,母亲帮我穿袜子时,记忆特别的深刻。她的手把袜子套到我的脚上,用另一只手抚平,会听到沙沙的磨砂声。
每到冬季,母亲会到街上买一卷大大的拇指宽的胶布,把裂口的地方硬生生地贴上胶布。我望着母亲的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难过伤怀。
星期四那天,我想平常一样回家吃饭,走出校门口,便看见不远处地上摊开了一大张纸,走近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漂亮的毛笔字。旁边站着一位老人。突然,我惊异地发现,老爷爷的两只手臂都断了,看样子是旧伤。可这些字他是怎样写的。当我正疑惑时,只见老爷爷用嘴拿起了一支毛笔,在两只残疾的手的帮助下,毛笔直立了起来。然后他便认真地写起来。我不太欣赏书法,只觉得老爷爷写得很流畅,那些字看起来感觉很舒服。突然,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拿出了热腾腾的包子和一双崭新的保暖鞋,这时我才发现,这么冷的天老爷爷居然只穿了一双破旧的凉拖鞋。老爷爷连声说谢谢,阿姨微笑着帮老爷爷穿上。这时我觉得阿姨的笑容是全世界最美的。
星期六那天我上完课回家。还没走到校门口,便看见一位老爷爷在洗学校的垃圾桶。我的手放在衣兜里都觉得冷的发抖,可老爷爷却一直不停地将手放进水里。老爷爷头发全白了,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单薄破旧,可他仍尽心极力地做事,垃圾桶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力求擦得干干净净。这让我感到很惭愧。
小朋友,作文还是要自己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