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5年,元军进边临安,宋朝廷下诏征勤王兵。任赣州知州的文天祥组成万人的义军,北上人卫。1276年任右丞相,被派往无军营谈判,被扣留。押解中在镇江逃出,得到人民的帮助,流亡至通州(今江苏南通),从海道到福建,与张世杰、陆秀夫等在福州拥生赵呈为帝,坚持抗元。
1277年进兵江西收复了几个县城,使抗无形势大力好转。但不久为元军所败,退人广东。
1278年在五坡岭(今广东海丰北)被俘。元将张弘范叫他写信招张世杰投降,遭拒绝,书《过零丁洋》诗以明志: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1279年被送到大都(今北京),囚3年,途经威胁利诱,始终不屈。
1283年1月9日(至元十九年十二月初九日)在柴市被害,从容就义。
他是状元出身,笔力当然雄健,生平留下的煌煌笔墨,正不知有凡几。只是,
真正配得上他七百六十岁生命的,则首推他在零丁洋上的浩歌。那是公元1279
年,农历正月,他已兵败被俘,恰值英雄末路,在元军的押解下,云愁雾惨地颠簸
在崖山海面。如墨的海浪呵,你倾翻了宋朝的龙廷,你噬碎了孤臣的赤心。此一去
,“百年落落生涯尽,万里遥遥行役苦。”“以身殉道不苟生,道在光明照千古。
”无一丝一毫的张惶,在这生与死的关头,他坦然选择了与国家民族共存亡。但见
,一腔忠烈,由胸中长啸而出,落纸,化作了黄钟大吕的绝响。这就是那首光射千
古的七律《过零丁洋》:“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
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
照汗青!”
假如文天祥在这时候就死去,结局又会怎样?毫无疑问,他是可以永生的了。
南宋遗民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战友,庐陵人王炎午,才在他被押往北方的途中
,张贴了数十份《生祭文丞相文》,疾呼:“大丞相可死矣!”敦促他舍身取义,
保全大节。他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因此,一路上才又是服毒,又是绝食,自
谓“惟可死,不可生”。然而,且慢———打量历史,我们只能作这般理解———
日月还要从他的生命摄取更多的光华;社会还要从他的精神吸收更多钙质;盘古氏
留下的那柄板斧,需要新的磨刀石;长江和黄河,渴求更壮美的音符。一句话,他
的使命还没有结束。于是,同年10月,他就在一种求死不得、欲逃又不能的状态
下抵达元大都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