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如何来诠释我的母亲:因为母亲简单的生活中,却常常跳动着异样的脉搏.
小时候,最喜欢在母亲面前表演儿歌朗诵,于是母亲便去新华书店买了本《唐诗三百首》,在家人的重重不解中,一个字一个字注上音,一小句一小句教我读.学的第一首诗是李白的《西上莲花山》:"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这些浪漫清美的句子,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曾经问起母亲为什么会叫我读诗而不是数学,图画母亲只是微笑说:"因为我是你妈妈呀!"
人在少年,总觉得自己的母亲罗嗦,怎么老是训我,"思想教育"是每月的例行公事,而我反省的往往是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母亲都会如数家珍地唠叨半天.
而当我犯了大错时,母亲通常一言不发.让我一个人去思考.母亲说:"你如果连自己的大错都不能感觉到,不能自我反省,那么父母再怎么说,你还是会再犯的."
正缘于母亲的这种教育,每当我做事时,我会很自然的再滤一次,除恶留善,让事情的发展更贴近自己的初衷.
花季之年,常有同学抱怨爸爸妈妈私拆自己的信件,偷看自己的日记,约束自己交朋友,或是一听同学打电话来,就赶紧"刺探军情",我却从没享受过这种特殊"照顾",母亲对我从来不加以任何限制.曾经也怀疑母亲不重视我,母亲坦然而言,"既然已经学会了自我分析自我判断,还需要我的监视吗"
我恍然大悟,是啊,我与母亲并没有所谓的代沟问题,一直以来,我对母亲无话不说,母亲早已从我的平常话语之中知道了我的一切,我的思想上的独立性和我跟母亲的亲密注定了"无为而治"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