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事的老是想事情!别人都说我眼睛不灵光了;看人不转眼;我自己也觉得老是发呆;

2024-11-04 21: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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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写不了很好的散文,没办法,一下的就参考一下,也可以) 父亲

小时侯,走路时总喜欢踩爸爸的影子,以为踩住了爸爸的影子,便踩住了爸爸,可每当踩住了那高大的影子,又不见了自己的影子,殊不知自己已融入爸爸那又高又大的影子里了。

转眼我已经是走向成熟的风华少年了,日记中以重重写下“青春无悔”的字样,偶尔翻开以前写的日记,其中一篇记叙自己与父亲发生矛盾的事情,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我以后在也不会理爸爸了,我要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我也不会在靠他了,不会由他来束缚自己的了。”看见这段话我不由的笑了,我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幼稚!

有时候自己做错了事,父亲在气头上会说出一些严厉的话。或是脸上一幅严肃的表情。于是我变会对自己说“爸爸在也不爱我了。”现在我才明白父亲依然是爱我的,他对我的严厉是恨铁不成钢。

我从小做事就比较笨,无论怎么努力,动作永远是比别人慢一拍。听母亲讲,我小时候学走路足足比同龄孩子慢了半年。上学后,学写一个“3”字,学了几天依然写成背朝天趴伏在地上的“3”,气得父亲几天吃不下饭。他总是哀声叹气对母亲说:“我不笨,你不傻,我们怎么会生出个低智商的儿子来?”“肯定是你当时喝酒太多,影响了儿子大脑发育。”母亲的话让父亲哑口无言,连连叹气。

在父母的怜爱中我一天天长大,终于学会自己走路,也学会写“3”字,但面对数字,我的脑子依旧是不灵光的,所以当我上小学一年级时,父亲曾经尝试着送我到少年宫学唱,他说人各有所长,一定要挖掘出我身上的天赋来。可是学了三个月,教我的老师是叹着气摇着头向父亲说的,他说我很有想象力,但是没有艺术天分。我理解不了他的话,但看见父亲阴郁的脸,我知道我肯定是没有做好,让他们失望了。

父亲后来又送我去学画画、学书法每件事都以失败而告终。当我一次次被任课老师退回来时,父亲总是沉默的抽烟。只是有一次他板着脸,扯大嗓门问我,你到底喜欢什么?会什么?你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特长?语文、数学又那么差?你以后长大了怎么办?脑子好使也就算了,最起码还可以做生意,可你的脑子又不灵光。我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父亲,我猜他的脸一定是涨红的,而且是非常的生气,还有失望吧!父亲平时总是微笑的面对我,看见他这样,我吓着浑身发抖,在睡梦中依旧还有泪痕。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躲避着父亲,不敢看他,人也更加沉默。因为此事,父亲内疚了很久。母亲对我说:“你父亲那次骂完你后,他后悔不及,特别是看见你孤单的身影,他就很难受。他说他知道你已经努力了,他不该那样对你的。希望你能原谅他!”听着母亲的话,我没有语言,只是激动得想哭。父亲要我原谅他?其实我知道父亲爱我,那时家里穷,他却是硬挤出钱送我去学这个,学那个,他只是希望我有一个好一些的未来,而我却总是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到了小学三年级,我终于学会自己查字典,于是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可以找到的书翻出来看。书看多了就萌生出自己写故事的念头。故事想得很美,但那时候年纪小,没有什么生活阅历,撑握的词汇更是少得可怜,往往几句话就把自己想得很美的故事写完了,自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看着苦憋了几天还写不满两页纸的文章,我就有些沮丧。别人怎么就可以呢?我常常这样询问自己。我没有让父亲知道我学写故事的事情,怕他笑我,更怕他说我不务正业。就连看书,我也是躲在自己间偷偷看。直到有一天,父亲帮我整理书柜时,在柜子底下发现了成堆的稿纸,于是他问我,这些都是你写的?我听不出父亲声音里的感彩,慑慑而小声地回答他,是我写的,不过,我没耽误功课。别怕,爸没骂你,你写得不错,虽然简单些,但你才上三年级嘛,好好努力呀,听到父亲的表扬,我才抬头与父亲对视,父亲慈爱的眼光中充满了鼓励。

父亲的工作总是很忙,为了家庭生计,他不得不日日奔波。不过,只要有空,他就会到书店给我一些书,为了给我书,他连烟都不抽了。

我没想到父亲为了省钱给我书,他居然会戒烟。

记得第一次我的作文获奖时,当我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我看见了台下密集的人中,闪过父亲的身影。晚上回家,父亲抱着我哭了。他抚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孩子不比任何人笨,我的孩子一样有出息。那天晚上,父亲喝醉了,他一直在说话,一直在笑。我没想到父亲会为我的得奖而哭,现在我知道,父亲当年的眼泪是喜极而泣。

父亲说过“我的荣耀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财富”。

父亲生性乐观开朗、豁达的人。在我印象中,他很少发脾气,脸上总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即使遇到了什么困难也能微笑面对。而我从小就是个性格孤僻、内向的人,或许因为我比同龄孩子更笨吧,我无法想象父亲为什么总能笑对人生。

小时候我不爱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喜欢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面对着花树木草也可以逗留半天。我不知道为了我的孤僻性格,父亲曾在背后叹过多少气。记得有一次,我曾听见父亲有些担忧地对母亲说:“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成天总是愁眉不展,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会不会生病了?”“我也不知道。好像自打他出生起就很少看见他笑过,一直是这样的,应该不会生病吧!”我站在门外,一声不哼,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站在了世界的边缘,心里又滋长着莫明的悲伤,泪水大滴大滴的划落。听到我的哭泣声,父母慌忙推门出来。“怎么了?”父母异口同声地问我。我止不住哭泣,望着关爱我的双亲哭得更凶了。在那一刻,泪水宛若是泛滥的小河。父亲抱起我,紧紧地把我搂在胸前,他拍着我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哄我。我抬起泪痕斑斑的脸疑惑地问父亲:“爸,我是不是生病了?”“没有,我的孩子身体很棒,怎么会生病呢?”父亲微笑地对我说。看见父亲脸上洋溢的笑容我仿佛吃了定心丸,终于止住了抽噎。

在童年那些贫穷的日子里,父亲脸上那抹浅浅的微笑是我生命中的阳光,明媚着我阴霾的心空。那时候日子苦,每天连地瓜饭都吃不饱,但父亲总是很自信地对我们说,一定要挺住,日子会越过越好的。看见父亲充满自信的笑脸,看见他每天为我们的生活奔波劳碌,我就相信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过起来的。父亲的乐观一直感染着我,不经意间,我终于学会了微笑。当我第一次向父亲展开笑容时,在那一刻,父亲呆住了,泪水夺眶而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抑郁的儿子居然在那苦难的日子里学会了微笑。我忧伤的眼神是父母一直的心痛。一个微笑,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但对父亲来说,我脸上的笑颜是那么难得,多少年来,他一直希望我能够学会笑对生活,笑对人生!

在童年那些贫穷的日子里,父亲脸上那抹浅浅的微笑是我生命中的阳光,明媚着我阴霾的心空。那时候日子苦,但父亲总是很自信地对我们说,一定要挺住,日子会越过越好的。看见父亲充满自信的笑脸,我就相信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好过起来的。父亲的乐观一直感染着我,不经意间,我终于学会了微笑。当我第一次向父亲展开笑容时,在那一刻,父亲呆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我忧伤的眼神是父母一直的心痛。一个微笑,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但对父亲来说,我脸上的笑颜是那么难得,多少年来,他一直希望我能够学会笑对生活,笑对人生!

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一直很好。然而中考我却以1分只差无缘高中。看到分数的那一天,我一个人来到了铁路上静静的坐在那里,我不感告诉父亲,更没脸见父亲。我知道父亲只读过四年书可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大专文凭。想到班上比我差的同学都考上了高中,而我却只能灰溜溜的去读中专。夜深了传来母亲焦急的呼喊声,那声音呼远呼近。我哭了起来,因为天黑内心里满是恐惧,我从铁道上跑了出来扑到母亲身上大哭“孩子怎么了”母亲抚摩着我的头关切的问“妈我没考上高中可我想读书。””你想读书好啊,妈支持你走跟你爸说去。”回到家里只见父亲正躺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那黝黑的肌肤在电灯下泛着光眉头紧锁,看见父亲那紧锁的眉头我没有说话。父亲教了一辈子书永远都不知道休息,岁月过早的在他的额头上刻满了皱纹,父亲老了,遗憾的是我却不能替父亲分忧,为家里赚钱。而且还要加重他的负担。“孩子哭什么呢”正在这时父亲抬眼看了看我。“爸我没考上高中,让您失望了,可我还是想读书。”“没事你尽力了 就行,你的成绩一直很好可能是没有发挥好我们上中专。”我上中专后父亲对我的关爱依旧,并没有因为我的失败而改变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当年我没考上高中父亲是有遗憾的,但他不想加重我的负罪感。所以才会这样。

从学校出来后我跟父亲的交流越来越少,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理想,父亲已经不再是我生活的重心了,在不经意中我疏远了他也疏远了那份浓浓的父子情。

寒假将尽快要开学掂掂那足有几十斤重的货物,再想想还有那么远的路,一愁莫展,不禁有些发愁。看见我长吁短叹的样子,惯于明察秋毫的父亲对我说“怕什么有我呢?”我凝视着父亲那张因沧山岁月而写满生活艰辛的脸颇有些怀疑。他能提的起?我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刚开始还能提的起,渐渐的他越来越吃力,负重的身影如一片飘摇的落叶,在悠悠摇晃,盯着父亲艰难行走的背影,我的鼻子陡然一酸,赶忙走上前去“爸我来吧。”“我不累这没多重”父亲的声音是那么的干脆不容许我再说什么了。

到车站时父亲已大汉淋漓,头发眉毛都成了白的真的像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了,歇了一下他才喘着粗气说“没想到这鬼东西还真重累死我了。”

车来了父亲赶忙把东西搬上车,并叮嘱我“要好好干睡觉时要盖好背子~~~~”直到关上车门还飘进一句“要早睡早起。”车徐徐的开动,我眼睛贴在窗外往外看,父亲静静的站力在那里。

有一次我在舞厅玩,不小心惹到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被打伤,父亲和母亲急忙赶来把我送进。看着日渐年迈的双亲,我愧疚得抬不起头,我更没有勇气面对父亲关切的目光。他没有责骂我,只是忙里忙外的照顾我劝慰我教导我。我看了看忙碌不停的父亲,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父亲没有记恨我,反而比以前更关心我。当我嗫嚅着向他道歉时,他说“,年青时多迷茫,烦心事多,他可以理解,只希望我能照顾好自己。”“爸以后大事还是你说了算我永远是您的儿子您还是一家之主。”

一天晚上,我和父亲聊天,我们说了很多话。那是我第一次和父亲如此坦诚的交流,以前我不爱和他说到我的生活我的理想,怕他不理解。听了我的话,父亲拍着我的肩膀,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看见他的微笑我浑身充满了劲,仿佛回到了从前。

经历了这么多我想我已经明白了父亲,在他的冷漠目光下我明白了何为珍惜,明白了做事要为别人着想,明白了……

现在我才明白生活中一切都在改变而改变最多的就是自己,而唯一不变的是父亲那份永远不变的爱。偶尔在与同学们谈话中提起父亲常听到他们的怨言。但一次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爸老了”。我顿时愕然。恍惚中我觉得我们太过分了。父亲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我们。而我们对他付出的是否太少了呢?

走路时我又踩住了父亲的影子,以为能拥有整个父亲。可是父亲的影子虽仍旧又大又黑。但以日显苍老,不能完全遮住我这个风华少年了……

把伤痕当酒窝
我伸了一下懒腰,望着窗外阴暗的天。快要下雨了,而此时已近黄昏。

心情不错。是的,我搬家了。

桌前放着一本书,其中的一章,标题赫然是《把伤痕当酒窝》。正当我准备看看这个标题背后的内容时,父亲叫我:出去找一个拾废品的人来,家里正有一堆没用的旧东西。

下了楼,我走在一条极其平凡的街道上。一些高雅人士所鄙薄的低俗人等,全部在这条街上济济一堂,先是五家大排档,然后是一排小吃摊,再过去就是农贸场。这些人有时的确粗俗,譬如他们的三轮车撞到你却不说对不起只是表情怪异的一笑;譬如你东西跟他们讨价还价到最后他们会蛮横的说,我不了。后来我渐渐想通,前者是因为他们还没学会城里繁琐的礼貌用语,因此他们只能投以抱歉的微笑,但是这一笑遭遇到了城人翘起的嘴角和傲慢的眼神,所以这个笑容顿时变味;后者更好理解,因为城人砍下的价格已然超过了他们接受的底线。

一个老人缓缓的从我身边走过。一手牵着条狗,另一只手里搓着健身球,背部倔强的挺直,眼角流露出幽默的笑意。

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这条平凡的街道默默的注释着。

拾破烂的终于在这里被我搜索到。这位老人头发全白,我很少看见如此纯粹的白了,一种慈祥的感觉洋溢在他的脸上。他的身后,悠悠然跟着一个孩子,这是老人的孙子。

天更暗了,一些雨点开始打落在我们的脸上,我们三个默然前行,再也没有说话。

到家了。老人嘱咐孩子等着,然后随我上楼。进门时我发现老人的鞋子很脏,我不希望他将泥土带进我的新家。老人似乎明白,脱下鞋子,赤着脚进来。虽然这时早已立秋,天气转凉。

父亲让他稍坐,便进里整理废品,只剩我和他孤坐客厅。忽然想起晚上我要上课,便丢下老人自己到里穿戴整齐。

然后准备出发。我觉得我应该戴上手表。一个中学生的时间,若不珍惜,很容易从指尖溜走。

这时老人已把东西弄好,付了钱,准备走。父亲见外面雨大,便让他稍作歇息。他没推辞,便和父亲随便聊聊。

他的孙子的父母死了。孙子八岁,还没上学。此时,他们还没吃饭。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我认为恰恰相反。富裕的家庭能营造不同的环境,所以多样;不幸的家庭总是相似,因为单一。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找我的手表。我很不愿意这样想,老人拿了我的手表。因为有两个证据:其一,我记得我的表就放在老人坐的椅子旁边;其二,老人的裤子口袋里露出一截银光闪闪的东西,我想那是我的表带!

我不鄙视,但是要是不知自重,我们也不必怜悯。而且我没有时间等了。想到这儿,我很有风度地说,老人,请还给我,我的手表。

我认为这是我平生说过的最委婉的一句话,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限度。我之所以这样做,因为我想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顺手牵羊,我们不必大动干戈。

老人看看我,忧伤的沉默。我想他一定为他罪行的败露感到可耻。

然而父亲还没懂得我的意思,竟然问我,你在说什么?我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父亲责令我住嘴。然后令我把他的包拿来,我知道事情可能会有点微妙的变化。

打开包,我的手表。原来父亲今天上班时看见我的表不走了,就拿去表店换了一块电池。

我何以那么草率的认为是老人拿了手表呢?我说我不鄙视他们,然而骨子里对他们还是信任不过的。是的,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当我准备道歉,老人笑了。这种幽默的笑意,似曾相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笑,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他伸向裤子口袋的手默默的注释。他掏出来了,不是我认为的“表带”,只是一个不锈钢的勺子!

我不知道我的话对他造成了多少伤害。对于一个贫穷的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说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摆脱贫穷。

然而我对他的这种伤害,被他化为了一个笑容。

我伸了一下懒腰,望着窗外阴暗的天。快要下雨了,而此时已近黄昏。

心情不错。是的,我搬家了。

桌前放着一本书,其中的一章,标题赫然是《把伤痕当酒窝》。正当我准备看看这个标题背后的内容时,父亲叫我:出去找一个拾废品的人来,家里正有一堆没用的旧东西。

下了楼,我走在一条极其平凡的街道上。一些高雅人士所鄙薄的低俗人等,全部在这条街上济济一堂,先是五家大排档,然后是一排小吃摊,再过去就是农贸场。这些人有时的确粗俗,譬如他们的三轮车撞到你却不说对不起只是表情怪异的一笑;譬如你东西跟他们讨价还价到最后他们会蛮横的说,我不了。后来我渐渐想通,前者是因为他们还没学会城里繁琐的礼貌用语,因此他们只能投以抱歉的微笑,但是这一笑遭遇到了城人翘起的嘴角和傲慢的眼神,所以这个笑容顿时变味;后者更好理解,因为城人砍下的价格已然超过了他们接受的底线。

一个老人缓缓的从我身边走过。一手牵着条狗,另一只手里搓着健身球,背部倔强的挺直,眼角流露出幽默的笑意。

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这条平凡的街道默默的注释着。

拾破烂的终于在这里被我搜索到。这位老人头发全白,我很少看见如此纯粹的白了,一种慈祥的感觉洋溢在他的脸上。他的身后,悠悠然跟着一个孩子,这是老人的孙子。

天更暗了,一些雨点开始打落在我们的脸上,我们三个默然前行,再也没有说话。

到家了。老人嘱咐孩子等着,然后随我上楼。进门时我发现老人的鞋子很脏,我不希望他将泥土带进我的新家。老人似乎明白,脱下鞋子,赤着脚进来。虽然这时早已立秋,天气转凉。

父亲让他稍坐,便进里整理废品,只剩我和他孤坐客厅。忽然想起晚上我要上课,便丢下老人自己到里穿戴整齐。

然后准备出发。我觉得我应该戴上手表。一个中学生的时间,若不珍惜,很容易从指尖溜走。

这时老人已把东西弄好,付了钱,准备走。父亲见外面雨大,便让他稍作歇息。他没推辞,便和父亲随便聊聊。

他的孙子的父母死了。孙子八岁,还没上学。此时,他们还没吃饭。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我认为恰恰相反。富裕的家庭能营造不同的环境,所以多样;不幸的家庭总是相似,因为单一。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找我的手表。我很不愿意这样想,老人拿了我的手表。因为有两个证据:其一,我记得我的表就放在老人坐的椅子旁边;其二,老人的裤子口袋里露出一截银光闪闪的东西,我想那是我的表带!

我不鄙视,但是要是不知自重,我们也不必怜悯。而且我没有时间等了。想到这儿,我很有风度地说,老人,请还给我,我的手表。

我认为这是我平生说过的最委婉的一句话,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限度。我之所以这样做,因为我想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顺手牵羊,我们不必大动干戈。

老人看看我,忧伤的沉默。我想他一定为他罪行的败露感到可耻。

然而父亲还没懂得我的意思,竟然问我,你在说什么?我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父亲责令我住嘴。然后令我把他的包拿来,我知道事情可能会有点微妙的变化。

打开包,我的手表。原来父亲今天上班时看见我的表不走了,就拿去表店换了一块电池。

我何以那么草率的认为是老人拿了手表呢?我说我不鄙视他们,然而骨子里对他们还是信任不过的。是的,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当我准备道歉,老人笑了。这种幽默的笑意,似曾相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笑,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他伸向裤子口袋的手默默的注释。他掏出来了,不是我认为的“表带”,只是一个不锈钢的勺子!

我不知道我的话对他造成了多少伤害。对于一个贫穷的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说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摆脱贫穷。

然而我对他的这种伤害,被他化为了一个笑容。

《把伤痕当酒窝》这篇文章我还没看,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解释。

雨更加大了,祖孙俩推着车子一路小跑。天空升起了一颗早熟的星星,而那黑夜,也在重重的幕帘后面静静的注视着一切,不心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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