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随笔摘抄10篇

2024-11-02 11: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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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张天师祈禳瘟疫 洪太尉误走妖魔

摘抄:且说太尉洪信赍擎御诏,一行人从,上了路途,不止一日,来到江西信州。大
小官员,出郭迎接。随即差人报知龙虎山上清宫住持道众,准备接诏。次日,众位
官同送太尉到于龙虎山下,只见上清宫许多道众,鸣钟击鼓,香花灯烛,幢幡宝盖,
一派仙乐,都下山来迎接丹诏,直至上清宫前下马。太尉看那宫殿时,端的是好座
上清宫!但见:
青松屈曲,翠柏阴森。门悬敕额金书,户列灵符玉篆。虚皇坛畔,依稀垂柳名
花;炼药炉边,掩映苍松老桧。左壁厢天丁力士,参随着太乙真君;右势下玉女金
童,簇捧定紫微大帝。披发仗剑,北方真武踏龟蛇;趿履顶冠,南极老人伏龙虎。
前排二十八宿星君,后列三十二帝天子。阶砌下流水潺�。墙院后好山环绕。鹤生
丹顶,龟长绿毛。树梢头献果苍猿,莎草内衔芝白鹿。三清殿上,击金钟道士步虚;
四圣堂前,敲玉罄真人礼斗。献香台砌,彩霞光射碧琉璃;召将瑶坛,赤日影摇红
玛瑙。早来门外祥云现,疑是天师送老君。

第五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摘抄:
诗曰:
禅林辞去入禅林,知己相逢义断金。
且把威风惊贼胆,谩将妙理悦禅心。
绰名久唤花和尚,道号亲名鲁智深。
俗愿了时终证果,眼前争柰没知音。
话说当日智真长老道:“智深,你此间决不可住了。我有一个师弟,见在东
京大相国寺住持,唤做智清禅师。我与你这封书,去投他那里,讨个职事僧做。
我夜来看了,赠汝四句偈言,你可终身受用,记取今日之言。”智深跪下道:
“洒家愿听偈言。”长老道:
“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

第十二回 梁山泊林冲落草 汴京城杨志卖刀
摘抄:
话休絮烦。酒至数杯,王伦指着林冲对杨志道:“这个兄弟,他是东京八十
万禁军教头,唤做豹子头林冲。因这高太尉那厮安不得好人,把他寻事刺配沧州。
那里又犯了事。如今也新到这里。却才制使要上东京干勾当,不是王伦纠合制使,
小可兀自弃文就武,来此落草。制使又是有罪的人,虽经赦宥,难复前职。亦且
高俅那厮见掌军权,他如何肯容你?不如只就小寨歇马,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
肉,同做好汉。不知制使心下主意若何?”杨志答道:“重蒙众头领如此带携,
只是洒家有个亲眷,见在东京居住。前者官事连累了他,不曾酬谢得他。今日欲
要投那里走一遭。望众头领还了洒家行李。如不肯还,杨志空手也去了。”王伦
笑道:“既是制使不肯在此,如何敢勒逼入夥。且请宽心住一宵,明日早行。”
杨志大喜。当日饮酒到二更方散。各知去歇息了。次日早起来,又置酒与杨志送
行。吃了早饭,众头领叫一个小喽罗,把昨夜担儿挑了,一齐都送下山来。到路
口,与杨志作别。教小喽罗渡河送出大路。众人相别了,自回山寨。王伦自此方
才肯教林冲坐第四位,朱贵坐第五位。从此五个好汉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不在
话下。

第二十三回 横海郡柴进留宾 景阳冈武松打虎
摘抄:
景阳冈头风正狂,万里阴云霾日光。
触目晚霞挂林薮,侵人冷雾弥穹苍。
忽闻一声霹雳响,山腰飞出兽中王。
昂头踊跃逞牙爪,麋鹿之属皆奔忙。
清河壮士酒未醒,冈头独坐忙相迎。
上下寻人虎饥渴,一掀一扑何狰狞!
虎来扑人似山倒,人往迎虎如岩倾。
臂腕落时坠飞炮,爪牙爬处成泥坑。
拳头脚尖如雨点,淋漓两手猩红染。
腥风血雨满松林,散乱毛须坠山奄。
近看千钧势有余,远观八面威风敛。
身横野草锦斑销,紧闭双睛光不闪。

第二十九回 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蒋门神
摘抄:
这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心中自忖道:“这个大汉以定是蒋门神
了。”直抢过去。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早见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
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转过来看时,门前一代
绿油阑干,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
长”。一边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
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
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
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那妇人生得如何?
眉横翠岫,眼露秋波。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轻舒嫩玉。冠儿小,明铺鱼
鲩,掩映乌云。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笼瑞雪。金钗插凤,宝剑围龙。尽教崔护
去寻浆,疑是文君重卖酒。

第四十二回 还道村受三卷天书 宋公明遇九天玄女
摘抄:墙垣颓损,殿宇倾斜。两廊画壁长苍苔,满地花砖生碧草。门前小鬼,折臂膊
不显狰狞;殿上判官,无幞头不成礼数。供床上蜘蛛结网,香炉内蝼蚁营窠。狐狸
常睡纸炉中,蝙蝠不离神帐里。
宋江只得推开庙门,乘着月光,入进庙里来,寻个躲避处。前殿后殿,相了一回,
安不得身,心里越慌。只听得外面有人道:“都管只走在这庙里!”宋江听得时,
是赵能声音,急没躲处,见这殿上一所神厨,宋江揭起帐幔,望里面探身便钻入神
厨里,安了短棒,做一堆儿伏在厨内,气也不敢喘。只听的外面拿着火把,照将入
来。

第五十五回 高太尉大兴三路兵 呼延灼摆布连环马
摘抄:
次日天晓,两军对阵。三通画角鸣处,聒天般擂起战鼓来。宋江队里,门旗
下捧出霹雳火秦明,出到阵前,马上横着狼牙棍,望对阵门旗开处,先锋韩滔出
马。怎生模样?有八句诗为证。但见:
韬略传家远,胸襟志气高。
解横枣木槊,有著锦征袍。
平地能擒虎,遥空惯射雕。
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滔。

第六十七回 宋江赏马步三军 关胜降水火二将
摘抄:
宋江便叫大设筵宴,犒赏马、步、水三军,令大小头目,并众喽罗军健,各
自成团作队去吃酒。忠义堂上设宴庆贺;大小头领,相谦相让,饮酒作乐。卢俊
义起身道:“淫妇奸夫擒捉在此,听候发落。”宋江笑道:“我正忘了。叫他两
个过来。”众军把陷车打开,拖出堂前。李固绑在左边将军柱上,贾氏绑在右边
将军柱上。宋江道:“休问这厮罪恶,请员外自行发落。”卢俊义得令,手拿短
刀,自下堂来,大骂泼妇贼奴;就将二人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弃尸首,上堂
来拜谢众人。众头领尽皆作贺,称赞不已。

第七十九回 刘唐放火烧战船 宋江二败高太尉
摘抄:
不说闻焕章同天使出京,却说高太尉在济州心中烦恼。门吏报道:“牛邦喜到来!”高太尉便教唤进,拜罢问道:“船只如何?”邦喜禀道:“于路拘刷得大小船一千五百余只,都到闸下。”太尉大喜,赏了牛邦喜,便传号令,教把船都放入阔港,每三只一排钉住,上用板铺,船尾用铁环锁定。尽数发步军上船;其余马军,近水护送船只。比及编排得军士上船,训练得熟,已得半月之久,梁山泊尽都知了。吴用唤刘唐受计,掌管水路建功。众多水军头领,各各准备小船,船头上排排钉住铁叶,船舱里装载芦苇干柴,柴中灌着硫黄焰硝引火之物,屯住在小佰内。却教炮手凌振,于四望高山上,放炮为号;又于水边树木丛杂之处,都缚旌旗于树上,每一处设金鼓火炮,虚屯人马,假设营垒,请公孙胜作法祭风;旱地上分三队军马接应。吴用指画已了。

第百十一回 张顺夜伏金山寺 宋江智取润州城
摘抄:

这柴进二人望见北固山下,一代都是青白二色旌旗。岸边一字儿摆着许多船
只。江北岸上,一根木头也无。柴进道:“瓜洲路上虽有屋宇,并无人住。江上
又无渡船。怎生得知隔江消息?”张顺道:“须得一间屋儿歇下。看兄弟赴水过
去,对江金山脚下打听虚实。”柴进道:“也说得是。”当下四个人奔到江边,
见一代数间草房,尽皆关闭,推门不开。张顺转过侧首,掇开一堵壁子,钻将入
去。见个白头婆婆,从灶边走起来。张顺道:“婆婆,你家为甚不开门?”那婆
婆答道:“实不瞒客人说,如今听得朝廷起大军来与方腊厮杀,我这里正是风门
水口。有些人家都搬了别处去躲。只留下老身,在这里看屋。”张顺道:“你家
男子汉那里去了?”婆婆道:“村里去望老小去了。”张顺道:“我有四个人要
渡江过去。那里有船觅一只?”婆婆道:“船却那里去讨!近日吕师囊听得大军
来和他厮杀,都把船只拘过润州去了。”张顺道:“我四人自有粮食,只借你家
宿歇两日,与你此银子作房钱,并不搅扰你。”婆婆道:“歇却不妨。只是没床
席。”张顺道:“我们自有措置。”婆婆道:“客人,只怕早晚有大军来。”张
顺道:“我们自有回避。”于是开门放柴进和伴当入来,都倚了朴刀,放了行李,
取些干粮烧饼出来吃了。张顺再来江边,望那江景时,见金山寺正在江心里。但
见:
江吞鳌背,山耸龙鳞。烂银盘涌出青螺,软翠堆远拖素练。遥观金殿,受八
面之天风。远望钟楼,倚千层之石壁。梵塔高侵沧海日,讲堂低映碧波云。无边
阁看万里征帆,飞步亭纳一天爽气。郭璞墓中龙吐浪,金山寺里鬼移灯。

这里是十篇摘抄~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回答(2):

第二回 史大郎夜走华阴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话说当时史进道:“却怎生是好?”
朱武等三个头领跪下道:“哥哥,你是干净的人,休为我等连累了。大郎可把索来绑缚我三个出去请赏,免得负累了你不好看。”
史进道:“如何使得!恁地时,是我赚你们来,捉你请赏,枉惹天下人笑。若是死时,我与你们同死;活时同活。你等起来,放心,别作圆便。且等我问个来历情繇。”
史进上梯子问道:“你两个何故半夜三更来劫我庄上?”
两个都头道:“大郎,你兀自赖哩!见有原告人李吉在这里。”
史进喝道:“李吉,你如何诬告平人?”
李吉应道:“我本不知;林子里拾得王四的回书,一时间yb县前看,因此事发。”
史进叫王四,问道:“你说无回书,如何却又有书?”
王四道:“便是小人一时醉了,忘记了回书。”
史进大喝道:“畜生!却怎生好!”外面都头人等惧怕史进了得,不敢奔入庄里来捉人。
三个头领把手指道:“且答应外面。”
史进会意,在梯子上叫道:“你两个都头都不必斗动,权退一步,我自绑缚出来解官请赏。”
那两个都头都怕史进,只得应道:“我们都是没事的,等你绑出来,同去请赏。”
史进下梯子,来到厅前,先将王四带进后园,把来一刀杀了;喝教许多庄客把庄里有的没的细软等物即便收,拾尽教打叠起了;一壁点起三四十个火把。
庄里史进和三个头领全身披挂,枪架上各人跨了腰刀,拿了朴刀,拽扎起,把庄后草屋点着;庄客各自打拴了包裹,外面见里面火起,都奔来后面看。
史进却就中堂又放起火来,大开庄门,呐声喊,杀将出来。
史进当头,朱武,杨春在中,陈达在后,和小喽罗并庄客,冲将出来,正迎着两个都 头并李吉,史进见了大怒。
“仇人见面,分外眼明!”
两个都头见势头不好,转身便走。
李吉也却得回身。
史进早到,手起一刀,把李吉斩做两段。
两个都头正待走时,陈达,杨春赶上,一个一朴刀,结果了两个性命。
县尉惊得跑马走回去了。
众士兵那里敢向前,各自逃命散了,不知去向。
史进引着一行人,且杀且走,直到少华山上寨内坐下。
喘息方定,朱武等忙叫小喽罗一面杀牛宰马,贺喜饮宴,不在话下。
一连过了几日,史进寻思:“一时间要救三人,放火烧了庄院。虽是有些细软家财,重杂物,尽皆没了!”
心内踌躇,在此不了,开言对朱武等说道:“我师父王教头在关西经略府勺当,我先 要去寻他,只因父亲死了,不曾去得;今来家私庄院废尽,我如今要去寻他。”
朱武三人道:“哥哥休去,只在我寨中且过几日,又作商议。若哥哥不愿落草时,待 平静了,小弟们与哥哥重整庄院,再作良民。”
史进道:“虽是你们的好情分,只是我今去意难留。我若寻得师父,也要那里讨个出 身,求半世快乐。”
朱武道:“哥哥便在此间做个寨主,却不快活?只恐寨小不堪歇马。”
史进道:“我是个清白好汉,如何肯把父母遗体来点污了!你劝我落草,再也休题。”
史进住了几日,定要去。
朱武等苦留不住。
史进带去的庄客都留在山寨;只自收拾了些散碎银两,打拴一个包里,馀者多的尽数 寄留在山寨。
史进头带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浑青抓角软头巾。
顶上明黄缕带;身穿一领白丝两上领战袍;腰系一条五指梅红攒线搭;青白间道行缠 绞脚,衬着踏山透土多耳麻鞋;跨一口铜钹磐口雁翎刀;背上包裹;提了朴刀;辞别朱武 等三人。
众多小喽罗都送下山来。
朱武等洒泪而别,自回山寨去了。
只说史进提了朴刀,离了少华山,取路投关西正路。
望延安府路上来,免不得饥食渴饮,夜住晓行;独自行了半月之上,来到渭州:“这里也有个经略府,莫非师父王教头在这里?”
史进便入城来看时,依然有六街三市。
兄们吃酒?酒家须不曾少了你酒钱!”
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搅官人吃酒?这个哭的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一时间自苦了啼哭。”
鲁提辖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
酒保去叫。
不多时,只见两个到来∶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 拿串拍板,都来到面前。
看那妇人,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拭着泪眼,向前来,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
那老儿也都相见了。
鲁达问道:“你两个是那里人家?为甚么啼哭?”
那妇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父女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间有个财主,叫 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便使强媒硬保,要奴作妾。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 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父亲懦弱,和他争不得。他又有钱有势。当初不曾得 他一文,如今那讨钱来还他?没计奈何,父亲自小教得家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 子,每日但得些钱来,将大半还他,留些少父女们盘缠。这两日,酒客稀少,违了他钱 限,怕他来讨时,受他差耻。父女们想起这苦楚无处告诉,因此啼哭。不想误犯了 官,望乞恕罪,高抬贵手!”鲁提辖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 郑大官人在那里住?”
老儿答道:“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孩儿小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老汉父女两个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下。”
鲁达听了道:“呸!俺只道那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必头看着李忠,史进,道:“你两个且在这里,等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史进,李忠,抱住劝道:“哥哥息怒,明日却理会。”
两个三回五次劝得他住。
鲁达又道:“老儿,你来。酒家与你些盘缠,明日便回东京去,如何?”
父女两个告道:“若是能彀回乡去时,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只是店主人家如何肯放?郑大官人须着落他要钱。这个不妨事,俺自有道理。”
便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放在上,看着史进道:“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酒家明日便送还你。”
史进道:“值甚么,要哥哥还。”
去包裹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与酒家。”
李忠去身边摸出二两来银子。
鲁提辖看了,见少,便道:“也是个不爽利的人!”
鲁达只把这十五两银子与了金老,分付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面收拾行李。俺明日清早来发付你两个起身,看那个店主人敢留你!”
金老并女儿拜谢去了。
鲁达把这两银子丢还了李忠。
三人再吃了两角酒,下楼来叫道:“主人家酒钱,酒家明日送来还你。”
主人家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提辖不来赊。”
三个人出了潘家酒肆,到街上分手。
史进,李忠,各自投客店去了。
只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前下处。
到房里,晚饭也不吃,气愤愤地睡了。
主人家又不敢问他。
再说金老得了这一十五两银子,回到店中,安顿了女儿,先去城外远处觅下一辆车儿;回来收拾了行李,还了房钱,算清了柴米钱,只等来日天明,当夜无事。次早,五更起来,父女两个先打火做饭,吃罢,收拾了,天色微明,只见鲁提辖大脚步走入店里来,高声叫道:“店小二,那里是金老歇处?”
小二道:“金公,鲁提辖在此寻你。”
金老引了女儿,挑了担儿,作谢提辖,便待出门。
店小二拦住道:“金公,那里去?”
鲁达问道:“他少了你房钱?”
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着落在小人身上看他哩。”
鲁提辖道:“郑屠的钱,酒家自还他,你放了老儿还乡去!”
那店小二那里肯放。
鲁达大怒,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得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落两个当门牙齿。
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跑向店里去躲了。
店主人那里敢出来拦他。
金老父女两个忙忙离了店中,出城自去寻昨日觅下的车儿去了。
且说鲁达寻思,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约莫金公去得远了,方才起身,迳到状元桥来。
且说郑屠开着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
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
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
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
--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
--“提辖请坐。”
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懊的切十斤去。”
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
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
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家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拢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教人送去?”
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
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酒家,谁敢问他?”
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
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
整弄了一早晨,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
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遗我!”
鲁达听得,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酒家特地要消遗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
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舍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倒在当街上。
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郑关西!”
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郑关西!”
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
鲁达骂道:“直娘贼!惫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郑屠当不过,讨饶。
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酒家便饶你了!你如今对俺讨饶,酒家偏不饶你!”
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磐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个动掸不得。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酒家再打!”
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
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
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酒家和你慢慢理会!”
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且说郑屠家中众人和那报信的店小二救了半日,不活,呜呼死了。
老小邻人迳来州衙告状,候得府尹升厅,接了状子,看罢,道:“鲁达系经略府提辖,不敢擅自迳来捉捕凶身。”
府尹随即上轿,来到经略府前,下了轿子,把门军士入去报知。
经略听得,教请到厅上与府尹施礼罢。
经略道:“何来?”
府尹禀道:“好教相公得知,府中提辖鲁达无故用拳打死市上郑屠。不曾禀过相公,不敢擅自捉拿凶身。”
经略听了,吃了一惊,寻思道:“这鲁达虽好武艺,只见性格卤。今番做出人命事,俺如何护得短?...须教推问使得。”
经略回府尹道:“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的军官。为因俺这里无人帮护,拨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人命罪过,你可拿他依法度取问。如若供招明白,拟罪已定,也须教我父亲知道,方可断决。怕日后父亲处边上要这个人时,却不好看。”
府尹禀道:“下官问了情繇,合行申禀老经略相公知道,方敢断遣。”府尹辞了经略相公,出到府前,上了轿,回到州衙里,升厅坐下,便唤当日揖捕使臣押下文书,捉拿犯人鲁达。
当时王观察领了公文,将带二十来个做公的人迳到鲁提辖下处。
只见房主人道:“却才带了些包裹,提了短棒,出去了。小人只道奉着差使,又不敢问他。”
王观察听了,教打开他房门看时,只有些旧衣旧裳和些被卧在里面。
王观察就带了房主人东西四下里去跟寻,州南走到州北,捉拿不见。
王观察又捉了两家邻舍并房主人同到州衙厅上回话道:“鲁提辖惧罪在逃,不知去向,只拿得房主人并邻舍在此。”
府尹见说,且教监下,一面教拘集郑屠家邻佑人等,点了仵作行人,仰着本地方官人并坊厢里正再三检验,已了,郑屠家自备棺木盛殓,寄在寺院。
一面叠成文案,一壁差人杖限缉捕凶身。
原告人保领回家。
邻佑杖断有失救应。
房主人并下处邻舍止得个不应。
鲁达在逃。
行开个广捕急递的文书,各处追捉;出赏一千贯;写了鲁达的年甲,贯址,形貌,到处张挂。
一干人等疏放听候。
郑屠家亲人自去做孝,不在话下。
且说鲁达自离了渭州,东逃西奔,急急忙忙,行过了几处州府,正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
鲁达心慌抢路,正不知投那里去的是;一连地行了半月之上,却走到代州雁门县;入得城来,见这市井闹热,人烟骤集,车马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行货都有,端的整齐,虽然是个县治,胜如州府,鲁提辖正行之间,却见一簇人围住了十字街口看榜。
鲁达看见挨满,也钻在人丛里听时。
--鲁达却不识字。
--只听得众人读道:“代州雁门县依奉太原府指挥使司,该准渭州文字,捕捉打死郑屠犯人鲁达,即系经略府提辖。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者,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到告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文。...”鲁提辖正听到那里,只听得背后一个人大叫道:“张大哥,你如何在这里?” 拦腰抱住,扯离了十字路口。
不是这个人看见了,横拖倒拽将去,有分教∶鲁提辖剃除头发,削去胡须,倒换过杀人姓名,薅恼杀诸佛罗汉;直教∶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
毕竟扯住鲁提辖的是甚人,且听下回分解。

回答(3):

《水浒传》读书笔记
(一)——张天师祈禳瘟疫 洪太尉误走妖魔
摘抄:
★且说太尉洪信赍擎御诏,一行人从,上了路途,不止一日,来到江西信州。大小官员,出郭迎接。随即差人报知龙虎山上清宫住持道众,准备接诏。次日,众位官同送太尉到于龙虎山下,只见上清宫许多道众,鸣钟击鼓,香花灯烛,幢幡宝盖,一派仙乐,都下山来迎接丹诏,直至上清宫前下马。太尉看那宫殿时,端的是好座上清宫!但见:青松屈曲,翠柏阴森。门悬敕额金书,户列灵符玉篆。虚皇坛畔,依稀垂柳名花;炼药炉边,掩映苍松老桧。左壁厢天丁力士,参随着太乙真君;右势下玉女金童,簇捧定紫微大帝。披发仗剑,北方真武踏龟蛇;趿履顶冠,南极老人伏龙虎。
★前排二十八宿星君,后列三十二帝天子。阶砌下流水潺�。墙院后好山环绕。鹤生丹顶,龟长绿毛。树梢头献果苍猿,莎草内衔芝白鹿。三清殿上,击金钟道士步虚;四圣堂前,敲玉罄真人礼斗。献香台砌,彩霞光射碧琉璃;召将瑶坛,赤日影摇红玛瑙。早来门外祥云现,疑是天师送老君。

(二)——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摘抄:
★诗曰:
禅林辞去入禅林,知己相逢义断金。
且把威风惊贼胆,谩将妙理悦禅心。
绰名久唤花和尚,道号亲名鲁智深。
俗愿了时终证果,眼前争柰没知音。
★话说当日智真长老道:“智深,你此间决不可住了。我有一个师弟,见在东京大相国寺住持,唤做智清禅师。我与你这封书,去投他那里,讨个职事僧做。
★我夜来看了,赠汝四句偈言,你可终身受用,记取今日之言。”智深跪下道:
“洒家愿听偈言。”长老道:
“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

(三)——梁山泊林冲落草 汴京城杨志卖刀
摘抄:
★话休絮烦。酒至数杯,王伦指着林冲对杨志道:“这个兄弟,他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唤做豹子头林冲。因这高太尉那厮安不得好人,把他寻事刺配沧州。
★那里又犯了事。如今也新到这里。却才制使要上东京干勾当,不是王伦纠合制使,小可兀自弃文就武,来此落草。制使又是有罪的人,虽经赦宥,难复前职。亦且高俅那厮见掌军权,他如何肯容你?不如只就小寨歇马,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同做好汉。不知制使心下主意若何?”杨志答道:“重蒙众头领如此带携,只是洒家有个亲眷,见在东京居住。前者官事连累了他,不曾酬谢得他。今日欲要投那里走一遭。望众头领还了洒家行李。如不肯还,杨志空手也去了。”王伦笑道:“既是制使不肯在此,如何敢勒逼入夥。且请宽心住一宵,明日早行。”杨志大喜。当日饮酒到二更方散。各知去歇息了。次日早起来,又置酒与杨志送行。吃了早饭,众头领叫一个小喽罗,把昨夜担儿挑了,一齐都送下山来。到路口,与杨志作别。教小喽罗渡河送出大路。众人相别了,自回山寨。王伦自此方才肯教林冲坐第四位,朱贵坐第五位。从此五个好汉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不在话下。

(四)——横海郡柴进留宾 景阳冈武松打虎
摘抄:
★景阳冈头风正狂,万里阴云霾日光。
触目晚霞挂林薮,侵人冷雾弥穹苍。
忽闻一声霹雳响,山腰飞出兽中王。
昂头踊跃逞牙爪,麋鹿之属皆奔忙。
清河壮士酒未醒,冈头独坐忙相迎。
上下寻人虎饥渴,一掀一扑何狰狞!
虎来扑人似山倒,人往迎虎如岩倾。
臂腕落时坠飞炮,爪牙爬处成泥坑。
拳头脚尖如雨点,淋漓两手猩红染。
腥风血雨满松林,散乱毛须坠山奄。
近看千钧势有余,远观八面威风敛。
身横野草锦斑销,紧闭双睛光不闪。

(五)——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蒋门神
摘抄:
★这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心中自忖道:“这个大汉以定是蒋门神了。”直抢过去。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早见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转过来看时,门前一代
绿油阑干,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一边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那妇人生得如何?眉横翠岫,眼露秋波。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轻舒嫩玉。冠儿小,明铺鱼鲩,掩映乌云。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笼瑞雪。金钗插凤,宝剑围龙。尽教崔护去寻浆,疑是文君重卖酒。

(六)—— 还道村受三卷天书 宋公明遇九天玄女
摘抄:
★墙垣颓损,殿宇倾斜。两廊画壁长苍苔,满地花砖生碧草。门前小鬼,折臂膊不显狰狞;殿上判官,无幞头不成礼数。供床上蜘蛛结网,香炉内蝼蚁营窠。狐狸常睡纸炉中,蝙蝠不离神帐里。
★宋江只得推开庙门,乘着月光,入进庙里来,寻个躲避处。前殿后殿,相了一回,安不得身,心里越慌。只听得外面有人道:“都管只走在这庙里!”宋江听得时,是赵能声音,急没躲处,见这殿上一所神厨,宋江揭起帐幔,望里面探身便钻入神厨里,安了短棒,做一堆儿伏在厨内,气也不敢喘。只听的外面拿着火把,照将入来。

(七)—— 高太尉大兴三路兵 呼延灼摆布连环马
摘抄:
★次日天晓,两军对阵。三通画角鸣处,聒天般擂起战鼓来。宋江队里,门旗下捧出霹雳火秦明,出到阵前,马上横着狼牙棍,望对阵门旗开处,先锋韩滔出马。怎生模样?有八句诗为证。但见:
韬略传家远,胸襟志气高。
解横枣木槊,有著锦征袍。
平地能擒虎,遥空惯射雕。
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滔。

(八)——宋江赏马步三军 关胜降水火二将
摘抄:
★宋江便叫大设筵宴,犒赏马、步、水三军,令大小头目,并众喽罗军健,各自成团作队去吃酒。忠义堂上设宴庆贺;大小头领,相谦相让,饮酒作乐。卢俊起身道:“淫妇奸夫擒捉在此,听候发落。”宋江笑道:“我正忘了。叫他两
个过来。”众军把陷车打开,拖出堂前。李固绑在左边将军柱上,贾氏绑在右边将军柱上。宋江道:“休问这厮罪恶,请员外自行发落。”卢俊义得令,手拿短刀,自下堂来,大骂泼妇贼奴;就将二人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弃尸首,上堂来拜谢众人。众头领尽皆作贺,称赞不已。

(九)—— 刘唐放火烧战船 宋江二败高太尉
摘抄:
★不说闻焕章同天使出京,却说高太尉在济州心中烦恼。门吏报道:“牛邦喜到来!”高太尉便教唤进,拜罢问道:“船只如何?”邦喜禀道:“于路拘刷得大小船一千五百余只,都到闸下。”太尉大喜,赏了牛邦喜,便传号令,教把船都放入阔港,每三只一排钉住,上用板铺,船尾用铁环锁定。尽数发步军上船;其余马军,近水护送船只。比及编排得军士上船,训练得熟,已得半月之久,梁山泊尽都知了。吴用唤刘唐受计,掌管水路建功。众多水军头领,各各准备小船,船头上排排钉住铁叶,船舱里装载芦苇干柴,柴中灌着硫黄焰硝引火之物,屯住在小佰内。却教炮手凌振,于四望高山上,放炮为号;又于水边树木丛杂之处,都缚旌旗于树上,每一处设金鼓火炮,虚屯人马,假设营垒,请公孙胜作法祭风;旱地上分三队军马接应。吴用指画已了。

(十)—— 张顺夜伏金山寺 宋江智取润州城
摘抄:
★这柴进二人望见北固山下,一代都是青白二色旌旗。岸边一字儿摆着许多船只。江北岸上,一根木头也无。柴进道:“瓜洲路上虽有屋宇,并无人住。江上又无渡船。怎生得知隔江消息?”张顺道:“须得一间屋儿歇下。看兄弟赴水过
去,对江金山脚下打听虚实。”柴进道:“也说得是。”当下四个人奔到江边,见一代数间草房,尽皆关闭,推门不开。张顺转过侧首,掇开一堵壁子,钻将入去。见个白头婆婆,从灶边走起来。张顺道:“婆婆,你家为甚不开门?”那婆婆答道:“实不瞒客人说,如今听得朝廷起大军来与方腊厮杀,我这里正是风门水口。有些人家都搬了别处去躲。只留下老身,在这里看屋。”张顺道:“你家男子汉哪里去了?”婆婆道:“村里去望老小去了。”张顺道:“我有四个人要渡江过去。那里有船觅一只?”婆婆道:“船却那里去讨!近日吕师囊听得大军来和他厮杀,都把船只拘过润州去了。”张顺道:“我四人自有粮食,只借你家宿歇两日,与你此银子作房钱,并不搅扰你。”婆婆道:“歇却不妨。只是没床席。”张顺道:“我们自有措置。”婆婆道:“客人,只怕早晚有大军来。”张
顺道:“我们自有回避。”于是开门放柴进和伴当入来,都倚了朴刀,放了行李,取些干粮烧饼出来吃了。张顺再来江边,望那江景时,见金山寺正在江心里。但见:江吞鳌背,山耸龙鳞。烂银盘涌出青螺,软翠堆远拖素练。遥观金殿,受八面之天风。远望钟楼,倚千层之石壁。梵塔高侵沧海日,讲堂低映碧波云。无边阁看万里征帆,飞步亭纳一天爽气。郭璞墓中龙吐浪,金山寺里鬼移灯。

这里是十篇摘抄,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回答(4):

摘抄:且说太尉洪信赍擎御诏,一行人从,上了路途,不止一日,来到江西信州。大
小官员,出郭迎接。随即差人报知龙虎山上清宫住持道众,准备接诏。次日,众位
官同送太尉到于龙虎山下,只见上清宫许多道众,鸣钟击鼓,香花灯烛,幢幡宝盖,
一派仙乐,都下山来迎接丹诏,直至上清宫前下马。太尉看那宫殿时,端的是好座
上清宫!但见:
青松屈曲,翠柏阴森。门悬敕额金书,户列灵符玉篆。虚皇坛畔,依稀垂柳名
花;炼药炉边,掩映苍松老桧。左壁厢天丁力士,参随着太乙真君;右势下玉女金
童,簇捧定紫微大帝。披发仗剑,北方真武踏龟蛇;趿履顶冠,南极老人伏龙虎。
前排二十八宿星君,后列三十二帝天子。阶砌下流水潺�。墙院后好山环绕。鹤生
丹顶,龟长绿毛。树梢头献果苍猿,莎草内衔芝白鹿。三清殿上,击金钟道士步虚;
四圣堂前,敲玉罄真人礼斗。献香台砌,彩霞光射碧琉璃;召将瑶坛,赤日影摇红
玛瑙。早来门外祥云现,疑是天师送老君。

第五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摘抄:
诗曰:
禅林辞去入禅林,知己相逢义断金。
且把威风惊贼胆,谩将妙理悦禅心。
绰名久唤花和尚,道号亲名鲁智深。
俗愿了时终证果,眼前争柰没知音。
话说当日智真长老道:“智深,你此间决不可住了。我有一个师弟,见在东
京大相国寺住持,唤做智清禅师。我与你这封书,去投他那里,讨个职事僧做。
我夜来看了,赠汝四句偈言,你可终身受用,记取今日之言。”智深跪下道:
“洒家愿听偈言。”长老道:
“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

第十二回 梁山泊林冲落草 汴京城杨志卖刀
摘抄:
话休絮烦。酒至数杯,王伦指着林冲对杨志道:“这个兄弟,他是东京八十
万禁军教头,唤做豹子头林冲。因这高太尉那厮安不得好人,把他寻事刺配沧州。
那里又犯了事。如今也新到这里。却才制使要上东京干勾当,不是王伦纠合制使,
小可兀自弃文就武,来此落草。制使又是有罪的人,虽经赦宥,难复前职。亦且
高俅那厮见掌军权,他如何肯容你?不如只就小寨歇马,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
肉,同做好汉。不知制使心下主意若何?”杨志答道:“重蒙众头领如此带携,
只是洒家有个亲眷,见在东京居住。前者官事连累了他,不曾酬谢得他。今日欲
要投那里走一遭。望众头领还了洒家行李。如不肯还,杨志空手也去了。”王伦
笑道:“既是制使不肯在此,如何敢勒逼入夥。且请宽心住一宵,明日早行。”
杨志大喜。当日饮酒到二更方散。各知去歇息了。次日早起来,又置酒与杨志送
行。吃了早饭,众头领叫一个小喽罗,把昨夜担儿挑了,一齐都送下山来。到路
口,与杨志作别。教小喽罗渡河送出大路。众人相别了,自回山寨。王伦自此方
才肯教林冲坐第四位,朱贵坐第五位。从此五个好汉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不在
话下。

第二十三回 横海郡柴进留宾 景阳冈武松打虎
摘抄:
景阳冈头风正狂,万里阴云霾日光。
触目晚霞挂林薮,侵人冷雾弥穹苍。
忽闻一声霹雳响,山腰飞出兽中王。
昂头踊跃逞牙爪,麋鹿之属皆奔忙。
清河壮士酒未醒,冈头独坐忙相迎。
上下寻人虎饥渴,一掀一扑何狰狞!
虎来扑人似山倒,人往迎虎如岩倾。
臂腕落时坠飞炮,爪牙爬处成泥坑。
拳头脚尖如雨点,淋漓两手猩红染。
腥风血雨满松林,散乱毛须坠山奄。
近看千钧势有余,远观八面威风敛。
身横野草锦斑销,紧闭双睛光不闪。

第二十九回 施恩重霸孟州道 武松醉打蒋门神
摘抄:
这武松假醉佯颠,斜着眼看了一看,心中自忖道:“这个大汉以定是蒋门神
了。”直抢过去。又行不到三五十步,早见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
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转过来看时,门前一代
绿油阑干,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
长”。一边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
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
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
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那妇人生得如何?
眉横翠岫,眼露秋波。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轻舒嫩玉。冠儿小,明铺鱼
鲩,掩映乌云。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笼瑞雪。金钗插凤,宝剑围龙。尽教崔护
去寻浆,疑是文君重卖酒。

第四十二回 还道村受三卷天书 宋公明遇九天玄女
摘抄:墙垣颓损,殿宇倾斜。两廊画壁长苍苔,满地花砖生碧草。门前小鬼,折臂膊
不显狰狞;殿上判官,无幞头不成礼数。供床上蜘蛛结网,香炉内蝼蚁营窠。狐狸
常睡纸炉中,蝙蝠不离神帐里。
宋江只得推开庙门,乘着月光,入进庙里来,寻个躲避处。前殿后殿,相了一回,
安不得身,心里越慌。只听得外面有人道:“都管只走在这庙里!”宋江听得时,
是赵能声音,急没躲处,见这殿上一所神厨,宋江揭起帐幔,望里面探身便钻入神
厨里,安了短棒,做一堆儿伏在厨内,气也不敢喘。只听的外面拿着火把,照将入
来。

第五十五回 高太尉大兴三路兵 呼延灼摆布连环马
摘抄:
次日天晓,两军对阵。三通画角鸣处,聒天般擂起战鼓来。宋江队里,门旗
下捧出霹雳火秦明,出到阵前,马上横着狼牙棍,望对阵门旗开处,先锋韩滔出
马。怎生模样?有八句诗为证。但见:
韬略传家远,胸襟志气高。
解横枣木槊,有著锦征袍。
平地能擒虎,遥空惯射雕。
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滔。

第六十七回 宋江赏马步三军 关胜降水火二将
摘抄:
宋江便叫大设筵宴,犒赏马、步、水三军,令大小头目,并众喽罗军健,各
自成团作队去吃酒。忠义堂上设宴庆贺;大小头领,相谦相让,饮酒作乐。卢俊
义起身道:“淫妇奸夫擒捉在此,听候发落。”宋江笑道:“我正忘了。叫他两
个过来。”众军把陷车打开,拖出堂前。李固绑在左边将军柱上,贾氏绑在右边
将军柱上。宋江道:“休问这厮罪恶,请员外自行发落。”卢俊义得令,手拿短
刀,自下堂来,大骂泼妇贼奴;就将二人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弃尸首,上堂
来拜谢众人。众头领尽皆作贺,称赞不已。

第七十九回 刘唐放火烧战船 宋江二败高太尉
摘抄:
不说闻焕章同天使出京,却说高太尉在济州心中烦恼。门吏报道:“牛邦喜到来!”高太尉便教唤进,拜罢问道:“船只如何?”邦喜禀道:“于路拘刷得大小船一千五百余只,都到闸下。”太尉大喜,赏了牛邦喜,便传号令,教把船都放入阔港,每三只一排钉住,上用板铺,船尾用铁环锁定。尽数发步军上船;其余马军,近水护送船只。比及编排得军士上船,训练得熟,已得半月之久,梁山泊尽都知了。吴用唤刘唐受计,掌管水路建功。众多水军头领,各各准备小船,船头上排排钉住铁叶,船舱里装载芦苇干柴,柴中灌着硫黄焰硝引火之物,屯住在小佰内。却教炮手凌振,于四望高山上,放炮为号;又于水边树木丛杂之处,都缚旌旗于树上,每一处设金鼓火炮,虚屯人马,假设营垒,请公孙胜作法祭风;旱地上分三队军马接应。吴用指画已了。

第百十一回 张顺夜伏金山寺 宋江智取润州城
摘抄:

这柴进二人望见北固山下,一代都是青白二色旌旗。岸边一字儿摆着许多船
只。江北岸上,一根木头也无。柴进道:“瓜洲路上虽有屋宇,并无人住。江上
又无渡船。怎生得知隔江消息?”张顺道:“须得一间屋儿歇下。看兄弟赴水过
去,对江金山脚下打听虚实。”柴进道:“也说得是。”当下四个人奔到江边,
见一代数间草房,尽皆关闭,推门不开。张顺转过侧首,掇开一堵壁子,钻将入
去。见个白头婆婆,从灶边走起来。张顺道:“婆婆,你家为甚不开门?”那婆
婆答道:“实不瞒客人说,如今听得朝廷起大军来与方腊厮杀,我这里正是风门
水口。有些人家都搬了别处去躲。只留下老身,在这里看屋。”张顺道:“你家
男子汉那里去了?”婆婆道:“村里去望老小去了。”张顺道:“我有四个人要
渡江过去。那里有船觅一只?”婆婆道:“船却那里去讨!近日吕师囊听得大军
来和他厮杀,都把船只拘过润州去了。”张顺道:“我四人自有粮食,只借你家
宿歇两日,与你此银子作房钱,并不搅扰你。”婆婆道:“歇却不妨。只是没床
席。”张顺道:“我们自有措置。”婆婆道:“客人,只怕早晚有大军来。”张
顺道:“我们自有回避。”于是开门放柴进和伴当入来,都倚了朴刀,放了行李,
取些干粮烧饼出来吃了。张顺再来江边,望那江景时,见金山寺正在江心里。但
见:
江吞鳌背,山耸龙鳞。烂银盘涌出青螺,软翠堆远拖素练。遥观金殿,受八
面之天风。远望钟楼,倚千层之石壁。梵塔高侵沧海日,讲堂低映碧波云。无边
阁看万里征帆,飞步亭纳一天爽气。郭璞墓中龙吐浪,金山寺里鬼移灯。

回答(5):

●第一回
张天师祈禳瘟疫 洪太尉误走妖魔
仁宗嘉右三年,瘟疫盛行,洪太尉奉皇帝命前往江西信州龙虎山,宣请嗣汉天师张真人来朝禳疫。
洪太尉上山求见天师不成。回至方丈,不顾众道士劝阻,打开“伏魔之殿”,放出妖魔,遂致大祸。他吩咐从人,隐瞒走妖魔一节,假报天师除尽瘟疫,得到仁宗赏赐。
●第二回
王教头私走延安府
九纹龙大闹史家村
高俅与端王(后来的徽宗)结识。被提拔为殿帅府太尉,对曾打翻他的王升的儿子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施行报复。
王进出走延安府,在史家村给史进教枪棒。
史进因擒少华山陈达而和朱武、杨春相识往来。华阴县中秋夜来史家村捉拿赏月喝酒吃肉的史进并少华山三好汉。
●第三回
史太郎夜走华阴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三头领杀退县衙之兵,去延安寻找师傅王进,与鲁提辖在渭州潘家酒店相遇。鲁达救助金翠莲父女,打死郑屠。
●第四回
赵员外重参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鲁达出逃代州雁门县,金老女婿赵员外送他去五台山,做僧避祸。
鲁达晚不坐禅,喝酒打人。打造关王刀一样的戒刀和禅杖。假借过往僧人名义喝酒吃狗肉,在半山拽拳使脚,打坍亭子,打坏金刚,要烧寺院,回寺呕吐,给禅和子嘴里塞狗腿,搞得大家卷堂而散。监寺、都寺遣众人来打,鲁达趁酒醉大闹一场,被长老喝住。
●第五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长老赠智深四句偈言,智深去东京大相国寺讨职事僧做。在桃花村为刘太 公解除逼婚之忧。假扮太公小女,打了来庄逼亲的桃花山二头领周通,大头领李忠为二头领打仇,与鲁达相认。李忠、鲁达、刘太公三人到桃花山聚义厅,休了亲事。
智深趁李忠、周通下山劫掠金银给他,自拿山寨金银,从后山滚下而去。
●第六回
九纹龙剪径赤松林
鲁智深火烧瓦罐寺
在寺院上了假扮道士和尚,实则捣毁寺院,养女吃酒的崔道成和丘小乙的当,二次复回,被二贼击败,到赤松林,遇到剪径的史进,二次再回寺院,打死崔、丘二贼,烧了瓦罐寺。
投大相国寺管菜园,被一帮泼皮包围。
●第七回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
花和尚力服波皮,从泼皮买酒牵猪请鲁智深。智深连根拔直垂杨柳,众泼皮惊服。智深还席,为众泼皮使禅杖,林冲看见喝采,两人结为兄弟。
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调戏林冲之妻。林冲见是高衙内,虽然恼怒,但忍了。智深来助,林冲忍让。
高衙内思念林妻,富安和林冲好友陆虞候陆谦出卖朋友,请林冲去吃酒。高衙内却哄林妻到陆虞候家调戏,林冲闻讯赶到,衙内逾窗而逃。
老都管引陆谦、富安见高太尉,定下陷害林冲的计策。林冲中计被擒。
●第八回
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
林冲被押开封府。当案孔目孙定与府尹将林冲刺配沧州。陆虞候买通防送公人董超薛霸,要于途中杀害林冲。薛霸、董超一路上百般折磨林冲。在野猪林,薛、董将林绑在树上,说明高太尉陆虞候指使他俩陷害林冲的根由。两人要用水火棍打死林冲。
●第九回
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头
鲁智深在野猪林救了林冲,林冲叫鲁智深不要打董薛二人,与鲁智深分别后,来到柴进庄上,受到柴进厚待。与洪教头比武取胜。
来到沧州,用钱买通差拨管营,又得柴大官人遗书信照看,免挨一百杀威棒,还开了枷,派去天王堂当看守,林冲深感“有钱可以通神。”
●第十回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候火烧草料场
陆虞候再次设计陷害林冲,曾被林冲救过命的店主人李小二向林冲报告了消息,林冲怒寻陆谦不遇。
管营派林冲管草料场,欲烧死林冲。林冲杀死了差拨,富安,陆谦。
林冲在一庄上烤衣讨酒,打散庄客,醉倒雪地,被庄客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