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电影《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讲述了一个什么内容?

2024-11-20 03: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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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第三帝国”灭亡前夜,战争已进入德国本土。被炮火夷为一片废墟的原市政大厅内,断垣残壁之间悬挂着“?”字旗和希特勒头像。一颗炸弹落到附近,那幅希特勒头像被颓然震落于地。炮火硝烟之中,新娘玛丽娅和新郎赫尔曼匍匐在瓦砾堆里,寻索到一纸结婚证书,急促地请求结婚登记处官员在上面签字、盖章。新婚仅有一夜的缘分,赫尔曼便应召奔赴战场,自此音讯杳然。

纳粹战败,玛丽娅如同许多德国妇女一样,背着寻找亲人的木牌到火车站去迎候丈夫归来。一次次盼望落空。她女友贝蒂的情人从前线归来,带来了赫尔曼战死的噩耗。为了谋生,玛丽娅到专为美国占领军服务的酒吧做了舞女,并与美国黑人军官比尔相识、相恋而同居。

比尔送她金戒指,向她求婚,玛丽娅婉言谢绝了,只说“我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和你结婚”——在她心目中,她与赫尔曼的婚姻才是惟一合法的、神圣的。

在医生确诊玛丽娅怀有身孕后,她坦然对医生说,孩子的父亲是黑人,但若生下男孩则要取名赫尔曼,以纪念那神圣的婚姻。

正当玛丽娅与比尔一起分享怀有孩子的喜悦时,赫尔曼突然归来,他没有战死,是从战俘营中获释回家的,他轻轻推开房门,瘦弱、憔悴、满脸胡子,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但他并没有立即扑向那个占有了他妻子的美国黑人,而是奔到床头点起一支烟,贪婪地猛吸几口,镇定之后,他拼力冲向比尔并扭打成一团。这时,玛丽娅操起酒瓶,朝着比尔的后脑勺猛地一砸,结果了他的性命。但在审理比尔被杀一案的法庭上,出人意料的是,赫尔曼毅然走到美国法官面前自认是打死比尔的凶手,因此锒铛入狱。玛丽娅又一次面临着独自谋生而把婚姻悬置起来的人生困境。

玛丽娅请医生给她做了流产手术,随后,在火车的头等车厢里,结识了风度翩翩的企业家奥斯瓦尔德,并应聘做了他的私人秘书。在战后所谓“经济奇迹”的年代里,玛丽娅在经营奥斯瓦尔德的纺织企业方面表现出惊人的果断、干练和卓识,无论是在同美国商人谈判购买机器、更新产品上,还是在与工会代表谈判增加工资、平息纠纷上,玛丽娅都坚定地维护着资本的利益,难怪奥斯瓦尔德称她是“一个不寻常的女人”、“一位出色的、不顾旧习的强手”。事实上,玛丽娅不惜以肉体为代价,扮演了奥斯瓦尔德情妇的角色,自此一步步发迹,有了首饰、小轿车、高级住宅和可观的“私房”,成了不折不扣的被资本所异化的“铁女人”。但是,这一切都无法填补她心灵的空虚,无法满足她对那被视作天经地义的婚姻幸福的渴求。

玛丽娅去探监时,并不对丈夫隐瞒什么,也不掩饰她与奥斯瓦尔德同居的关系。夫妻间,有这样一段对话:

玛丽娅:……他决不会伤害我。你要知道,是我愿意和他睡觉,没有人强迫我。因为他给了我工作,我依赖他,我想要先他一着,这样,我至少在这个公司能站得住脚了。

赫尔曼:现在外面的情况是这样吗?人与人之间,是这样冷酷吗?

玛丽娅: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我想如今是冷酷无情的时代。

而当奥斯瓦尔德真诚地向她提出求婚时,玛丽娅则直言不讳地回答说:“你是认真的,我也不想轻率。我要对你直说,我不能和你结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情人。”——玛丽娅把灵与肉分割开,始终不渝地忠实于她与赫尔曼的合法而神圣的婚姻关系。

1951年6月14日,在克罗茨霍夫监狱,两个男人(赫尔曼与奥斯瓦尔德)背着玛丽娅,达成一项“君子协议”——以“让妻”为条件,奥斯瓦尔德设法营救赫尔曼提前出狱,据称,他患有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

赫尔曼囿于传统的成见,认为男人才是“家庭的顶梁柱”,出狱后,不辞而别,去海外淘金,仅留下一封给妻子的信,说是“等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再生活在一起”。此后,他将每月寄一朵玫瑰花给玛丽娅。

玛丽娅心中至为神圣的婚姻,自此便紧紧维系在对玫瑰花束的期待上。她与家人的关系也变得隔膜而冷酷。在她搬进豪华的新居时,母亲谴责她说:“你同你的玫瑰花、你的权力、你的钱去生活吧!”玛丽娅就这样在富足而无爱的生活中忍受着煎熬,她那神圣的婚姻仿佛被钉在历史的十字架上。

1954年,奥斯瓦尔德终因心力衰竭而死去,恰恰在这个时刻,赫尔曼也带着巨富从国外归来,阔别多年的夫妻重逢却感到彼此如此陌生,裹着浴巾刚从浴室出来的玛丽娅竟然重新换上一件蓝色的绸外衣。忽然,门铃响了,律师戴沃阿德女士受委托前来宣读奥斯瓦尔德的遗嘱,奥斯瓦尔德将其全部财产分作两份,一份归玛丽娅所有,另一份则根据三年前的“监狱协议”归赫尔曼所有。玛丽娅难以听完这份遗嘱,她第一次发现,被她一向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婚姻,早就被人出卖了,痛苦、绝望,一种无比沉重的失落感袭上心头,她在点烟时没有关上煤气,突然,一声爆炸,一片火光,埋葬了一切;而这时,电台却正播送着世界杯足球赛的消息,德国队战胜匈牙利队夺得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