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或国画中 各种事物的含义

2024-11-22 21:2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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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与人们的生活关系密切,无处不见,无处不在,与人们朝夕相伴,因此,在远古时代,花鸟就时常作为艺术表现的对象。早在七八年前的河姆渡遗址中,就有双凤朝阳的刻骨,在仰韶文化的彩陶图案装饰上,以植物和动物(如鱼、鸟、鹿等)为主题也是很普通的,使其成为仰韵文化的重要特征之一。

进入阶级社会之后,花鸟画当作工艺美术的一部分,常在各种屏风、器物或装饰品中出现。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花鸟画开始从工艺美术范围中独立出来,已出现了冲隐专门从事花鸟画创作的艺术家。据画史记载,梁元帝肖绎曾画有《蝉雀百团扇》,南宋一画家也画有《蝉雀图》。但是遗憾的是没有实物流传下来可作佐证。只是到了隋唐,特别是唐代,具有独立审美意义的花鸟画,才正式产生了。从此,花鸟画作为一种独立的画科登上了画坛。

唐代花鸟画,画种分工也日趋明显,出现了各种专长的画家。最负盛名的是薛稷和边鸾,薛稷是盛唐最受时人称颂的花鸟画家,尤擅画鹤,史称他在官署、寺庙和私邸中画了不少花鸟壁画,他画的鹤被称为一绝。杜甫就有称赞薛稷画鹤的诗句:“薛公十一鹤,皆写青田真,画色久欲尽,苍然犹出尘。”道出了画家笔下鹤的高昂神韵。还有边鸾,他的亏判橘花鸟画设色鲜明,浓艳如生,能“穷羽毛之变态,夺花卉之芳研”。他对唐未五代花鸟画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五代的花鸟画已经有了更多的实物可循。那时的花鸟画已经形成了两种风格、两大流派,一是以西蜀皇帝画院画家黄签为代表的“黄家富贵”体,二是以江南南唐处士徐熙为宗主的“徐熙野逸”体。黄筌是成都人,从17岁入皇家画院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是典型的御用画家。所画题村、手法都反映了宫廷贵族的要求。大多描写禁中所有珍禽瑞鸟、奇花怪石,用笔精细、不见墨痕,只以轻色染成,带有一种宫廷的官员气韵,故称之为“黄家富贵”。面南唐的徐熙,出身于江南名族,但他本人却是一个不愿做官的“处士”,史书说他是“志节高迈,放达不羁”。由于他置身于宫廷画院之外,因而摆脱了院派作风的约束,追求以质朴手法表现大自然中的山花野竹、水鸟塘鱼等通俗题材的灵趣,刨“野逸”风格,被称之为“徐熙野逸”。

北宋统一,黄筌进入北宋画院,“黄家富贵”开始在北宋繁衍,侃独霸画院画坛。北宋中期,出现了一个同为四川人的赵昌,开始变化“黄家官贵”的风格,他的“没骨”花鸟,色墨融台,开始有了突破,稍后起者,有长沙人易元吉,安徽人崔白异军突起,融“黄家宫贵”与“徐熙野逸”两家之长,结合多种技法,先画出描绘对象的骨骼、体积,再罩以淡色。画面的形象多强调其动感,或见鸳鸳迎风逆水而上,或见野鸭在芦苇荡中因意外惊忧而狂飞。

在北未末期,还出现了一个有名的皇帝画家,宋徽宗赵佶。

我们的历史书常骂他是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那是针对他管理国家来说的,北宋王朝就亡在他手里。但是,在艺术上他则不“无能”,他应该是一个有相当艺术修养和艺术才能的艺术家。由于他对绘画的特殊嗜好,绘画开始正式的列为国家科举项目。同时他还亲手培养画家,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家美术学院。

设立“画学”专业。但学生是不平等的,出身贵族士大夫的,进“士流”班,毕业后可以去做别的行政官,出身平民的学生则进入“杂流”班,则不准做官,只能画画。对于这些学生,据说赵佶常亲临课堂指导创作,要求绘画尚理法,重形似,寓意深刻,耐人寻味。所出之画题,也多用古人诗句,构思巧妙者为立。如“乱山藏古寺”,要求要点在于一个“藏”字,有学生画了满目荒山,一和尚在山脚上艰难地挑水。虽然画面上没有庙字,但却用和尚的出现来突出庙字的“藏”在深山之中。所以此画被认为最好。又如一题:“踏花归去马蹄香”,有夺魁者画一群蜜蜂追逐马蹄而飞,突出了马蹄上的花香气。再有一题是“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一夺魁者则通过一船夫睡舟尾,横一孤笛,来说明船夫曾为了招揽生意卖力地吹笛,但久吹无游客来应,他困倦不堪,只得将笛子横子舟尾,自己蒙头大销团睡去。

这种处理,把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的双层意思都表达出来了。这种绘画向题的方法,虽然是出于上层统治者愉悦玩赏的需要,但却在客观上促进了绘画与文学的密切联系,以及促进了画师们去努力思维。如何准确而含蓄地表现富于诗意的绘画境界,成了当时画师们追求的中心课题。

赵佶创办的学院不但培养了大批美术专业人才,繁荣了创作,而赵信本人也是一个诗书画全能的人。他的花鸟画,有不少作品流传,且风格多样,不乏杰作。他的《芙蓉锦鸡图》、《祥龙石图》、《瑞鹤图》等,都可以称得上花鸟画的精品。

北宋灭亡,南宋偏安江南,其绘画传统多沿袭北宋,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南宋中期以来,画家马远将山水、花鸟与人物结合在一起,使花鸟画在寓意上更加明确,找到了最佳的“以物寓意”的途径。马远的一幅代表作品是《梅石溪鸟图》,表现了溪谷的幽静,梅花的芬芳和群鸟的活跃生命,是山水画与花鸟画的完美结合。再稍后,有擅长于人物画的梁楷、牧溪,借鉴减笔水墨人物画技法,开创了减笔写意花鸟画,又为花鸟画开辟了一条新路子。减笔写意花鸟画笔墨极简,意境却根深远,大有以一当十之妙。如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梁楷创作的《秋柳双鸭图》,就是一幅难得的艺术珍品。

元代的花鸟画与宋代相比,就像人物画一样也有所没落。在花鸟画方面大至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沿袭宋画院的传统,工致艳丽;另一部分则继承了宋代文人画的发展道路,作水墨写意枯木竹石,追求书法趣味。使号称“四君子”的梅、兰、竹、菊为题材的作品空前兴盛。借物寓意,人各一态,风格多样,拓宽了花鸟画的审美领域。最著名的画家则首推杭州人王渊,他的水墨花鸟画被时人称为“当代绝艺”。传世作品有《竹鸡图》,用水墨画成,既有工笔花鸟的精致,又有水墨写意的意韵,干湿浓淡相宜,不施丹粉而五彩缤纷。

比起人物画和山水画来说,花鸟画真是一个晚熟的生命,尽管她最初的出现比人物画和山水画都要早得多,但至唐代,她才以一个完整的生命体诞生于画坛。丽在表现形式和技法上的每一点突破却又都是以山水画为先,花鸟画只紧紧跟随其后。但机遇终于来临至明代,随着沈周、文征明、唐寅、仇英这号称“吴门四家”在江南的崛起,水墨写意花鸟之风便大兴。吴门四家在艺术上是画坛上难得的多面手,诗书画全能,山水、人物、花鸟皆精,虽然人们常把他们的成就归结到山水画系列,但花鸟画中,他们也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追求笔情墨意,井强调对象神态与画家情趣的统一。此后,在明代另两位花鸟画大师陈淳和徐谓用心血、情感、笔墨的溶铸之下,花鸟画最终走向了成熟和完善。

陈淳是江苏人,曾投在吴门四家的文征明门下学画,深得文氏的赏识,从此声誉鹊起。他的花鸟画属文人秀雅一路,在题村上不求奇花异草、珍禽怪石,而多表现庭园中和自然界的普通花草、动物,在表现上,不追求浓妆艳饰。而尚简捷的笔情墨趣,在技巧上则进一步发挥了水垦的功能,对宣纸性能的熟练把握,使笔墨水份在形象的塑造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种种微妙的变化。这是他的最为突出的贡献。其传世作品有《松菊图》、《牡丹图》、《设色花卉》。陈淳之后,徐渭则从思想性和艺术性两方面把写意花鸟画加以进一步发展。徐谓本出身于绍兴城内的名门望族,自幼就博览群书,又好弹琴、击剑、骑射、学佛学道,并深通甫词北曲,并投得名师学画,才华横溢,但好景不长,随着他父母相继去世,家道中落。他本想靠仕途获取功名,却又屡试不中,因此,他一生是境遇坎坷,生活动荡不定,最终成为了愤世嫉俗的封建札教的反抗者。徐谓在绘画上以写意花卉为主,在艺术上敢于冲破藩篱,大胆创新,把水墨写意花鸟画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他在作品中借题发挥,把恣意纵横的笔墨与题跋诗结合起来,抒发心中的不满与愤懑。他的代表作《墨葡萄图轴》,用墨干湿并重,苍润相问,不求形似,而重生韵,并题诗“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置闲抛野藤中”。把其英雄失落、怀才不遇、投门无路、一生潦倒的境遇以及由此升起的愤懑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徐谓的绘画和风格对清代写意花鸟画的扬州画派有着直接的影响。

清代在山水画中派系众多,各有所长,而在花鸟画中,则只可数得上扬州画派。

扬州画派的成员有郑板桥、汪士慎、金农、黄慎、李凶、罗骋、李方膺、高翔等8人,因为他们都活动在扬州地区,而且他们还敢于突破清初六大家崇尚摹古、追求笔墨形式的“正统派”画风,主张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敢于创新,主张师造化,注重创作,他们在生活上也安于清贫,不迫名逐利,常用书画来发泄对社会的不满。因此人们又称他们为“扬州八怪”。扬州画派最终以一种清新的生气勃勃的姿态振奋了中国画坛,在中国画史上有极重要的地位,对后世影响很大。

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社会的动荡也带来了艺术的变化,中国画也开始了改变,吸收了西洋画的色彩明快,形象真实生动等特点,一些赴日、赴欧的留学画家开始了中西艺术结合的尝试。活跃在上海的海派画家和活跃在广东的岭南画家也在这方面有突出的贡献,留下了不少新颖的作品。中国画走过了漫长的道路,既显示着成熟,也面临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