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破案时精彩细节描写

我要《临终的侦探》,《有毒的地带》中的破案细节
2024-11-14 19: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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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的侦探 我赶忙躲藏起来。我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卧室的开门声和
关门声。后来,我非常惊讶:半天鸦雀无声,只听见病人急促的
呼吸和喘气。我能想象,我们的来客是站在病床边观察病人。
寂静终于打破了。
  "福尔摩斯!"他喊道,“福尔摩斯!"声音就象叫醒睡着的
人那样迫切。“我说话,你能听见吗,福尔摩斯?"传来沙沙的声
音,好象他在摇晃病人的肩膀。
①伦敦东区,劳动人民聚居地。——译者注
  "是司密斯先生吗?"福尔摩斯小声问道,“我真不敢想,你
会来。"
那个人笑了。
  "我可不这样认为,"他说。“你看,我来了。这叫以德报怨,
福尔摩斯——以德报怨啊!"
  "你真好——真高尚。我欣赏你的特殊知识。"
我们的来客气哧笑了一声。
  "你是欣赏。可幸的是,你是伦敦唯一表示欣赏的人。你
得的是什么病,你知道吗?"
  "同样的病,"福尔摩斯说。
  "啊!你认得出症状?"
  "太清楚了。"
  "唔,这我不会感到奇怪的,福尔摩斯。如果是同样的病,
我也不会感到奇怪。如果是同样的病,你的前途就不妙了。可
怜的维克托在得病的第四天就死去了——他可是个身强力
壮、生龙活虎的年轻小伙子啊。正如你所说,他竟然在伦敦中
心区染上了这种罕见的亚洲病,这当然使人惊奇。对于这种
病,我也进行过专门研究。奇怪的巧合啊,福尔摩斯。这件事
你注意到了,你真行。不过还得无情地指出,这是有其因果关
系的。"
  "我知道是你干的。"
  "哦,你知道,是吗?可是你终究无法加以证实。你到处造
我的谣言,现在你自己得了病又来求我帮助,你自己又作何感
想啊?这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戏——呃?"
我听见病人急促而吃力的喘息声。“给我水!"他气喘喘地
说。
  "你就要完蛋了,我的朋友。不过,我得跟你把话说完再让
你死。所以我把水给你。拿着,别倒出来!对。你懂得我说的
话吗?"
福尔摩斯呻吟起来。
  "尽力帮助我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低声说,“我
一定把我的话忘掉——我起誓,我一定。只是请你把我的病治
好,我就忘掉它。"
  "忘掉什么?"
  "哎,忘掉维克托·萨维奇是怎么死的。事实上刚才你承
认了,是你干的。我一定忘掉它。"
  "你忘掉也罢,记住也罢,随你的便。我是不会在证人席上
见到你了。我对你把话说死,我的福尔摩斯,要见到你,也是在
另外一个情况很不一样的席位上啦。就算你知道我侄子是怎
么死的,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们现在谈的不是他而是你。"
  "对,对。"
  "来找我的那个家伙——他的名字我忘了——对我说,你
是在东区水手当中染上这病的。"
  "我只能作这样的解释。"
  "你以为你的脑子了不起,对不起,福尔摩斯?你以为你很
高明,是不是?这一回,你遇到了比你还要高明的人。你回想
一下吧,福尔摩斯,你得这个病不会另有起因吗?"
  "我不能思考了。我的脑子坏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帮助
我!"
  "是的,我要帮助你。我要帮助你弄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以
及你是怎样弄到这步田地的。在你死之前,我愿意让你知道。"
  "给我点什么,减轻我的痛苦吧。"
  "痛苦吗?是的,苦力们到快断起的时候总是要发出几声
嚎叫。我看你大概是抽筋了吧。"
  "是的,是的,抽筋了。"
  "嗯,不过你还能听出我在说什么。现在听着!你记不记
得,就在你开始出现症状的时候,你遇到过什么不平常的事情
没有?"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再想想。"
  "我病得太厉害,想不起来啦。"
  "哦,那么我来帮助你。收到过什么邮件没有?"
  "邮件?"
  "偶然收到一个小盒子?"
  "我头昏——我要死了!"
  "听着,福尔摩斯!"发出一阵响声,好象是他在摇晃快要
死去的病人。我只能躲在那里一声不响。"你得听我说。你一
定得听我说。你记得一个盒子——一个象牙盒子吧?星期三
送来的。你把它打开了——还记得不?"
  "对,对,我把它打开了。里面有个很尖的弹簧。是开玩笑
——"
  "不是开玩笑。你上了当。你这个傻瓜,自作自受。谁叫
你来惹我呢?如果你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伤害你。"
  "我记得,"福尔摩斯气喘喘地说,“那个弹簧!它刺出血来
啦。这个盒子——就是桌子上这个。"
  "就是这个,不错!放进口袋带走了事。你最后的一点证
据也没有了。现在你明白真相了,福尔摩斯。你知道了,是我
把你害死的,你可以死了。你对维克托·萨维奇的命运了如指
掌,所以我让你来分享分享。你已接近死亡,福尔摩斯。我要
坐在这里,眼看着你死去。"
福尔摩斯细微的声音小得简直听不见了。
  "说什么?"司密斯问,“把煤气灯扭大些?啊,夜色降临了,
是吧?好。我来扭。我可以看你看得更清楚些。"他走过房间,
突然灯火通明。"还有什么事要我替你效劳的吗,朋友?"
  "火柴,香烟。"
我一阵惊喜,差一点叫了起来。他说话恢复了他那自然的
声音——或许有点虚弱,但正是我熟悉的声音。长时间的停
顿。我感到柯弗顿·司密斯是一声不响、惊讶万分地站在那里
瞅着他的同伴。
  "这是什么意思?"我终于听见他开口了,声音焦躁而紧
张。
  "扮演角色的最成功的方法就是自己充当这个角色。"福
尔摩斯说道,“我对你说了,三天来,我没吃没喝,多亏你的好
意,给我倒了一杯水。但是,我觉得最叫人难受的还是烟草。
啊,这儿有香烟。"我听见划火柴的声音。“这就好多了。喂!喂!
我是听到一位朋友的脚步声了吗?"
外面响起脚步声。门打开,莫顿警长出现了。
  "一切顺当,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福尔摩斯说。
警官发出通常的警告。
  "我以你谋害维克托·萨维奇的罪名逮捕你,"他最后说。
  "你可以加一条。他还试图谋害一个名叫歇洛克·福尔摩
斯的人,"我的朋友笑着说道,“为了救一个病人,警长,柯弗顿
·司密斯先生真够意思,他扭大了灯光,发出我们的信号。对
了,犯人上衣右边口袋里有个小盒子。还是把他的外衣脱下来
的好。谢谢你。如果我是你,我会小心翼翼地拿着它。放在这
儿,在审讯中可能用得着它。"
突然一阵哄乱和扭打,接着是铁起相撞和一声苦叫。
  "你挣扎只能是自讨苦吃,"警长说道,“站住别动,听见没
有?"手铐咔的一声锁上了。
  "圈套设得真妙啊!"一阵吼声。“上被告席的是福尔摩斯,
不是我。他叫我来给他治病。我为他担心,我就来了。他当然
会推脱说,他编造的话是我说的,以此证明他神志不清的猜疑
是真的。福尔摩斯,你爱怎么撒谎就怎么撒谎好了。我的话和
你的话同样是可信的。" 有毒的地带 "我们必须摸黑坐着,他会从通气孔发现有亮光的。"
我又点了点头。
"千万别睡着,这关系到你的性命。把你的手枪准备好,以
防万一我们用得着它。我坐在床边,你坐在那把椅子上。"
我取出左轮手枪,放在桌子角上。
福尔摩斯带来了一根又细又长的藤鞭,把它放在身边的
床上。床旁边放了一盒火柴和一个蜡烛头。然后,他吹熄了灯,
我们就呆在黑暗中了。
我怎么也忘不了那次可怕的守夜。我听不见一点声响,甚
至连喘气的声音也听不见。可是我知道,我的伙伴正睁大眼睛
坐着,和我只有咫尺之隔,并且一样处于神经紧张的状态。百
叶窗把可能照到房间的最小光线都遮住了。我们在伸手不见
五指的漆黑中等待着。外面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有一次就
在我们的窗前传来二声长长的猫叫似的哀鸣,这说明那只印
度猎豹确实在到处乱跑。我们还听到远处教堂深沉的钟声,每
隔一刻钟就沉重地敲响一次。每刻钟仿佛都是无限漫长!敲
了十二点、一点、两点、三点,我们一直沉默地端坐在那里等待
着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突然,从通气孔那个方向闪现出一道瞬刻即逝的亮光,随
之而来的是一股燃烧煤油和加热金属的强烈气味。隔壁房间
里有人点着了一盏遮光灯。我听到了轻轻挪动的声音。接着,
一切又都沉寂下来。可是那气味却越来越浓。我竖起耳朵坐
了足足半个小时,突然,我听到另一种声音——一种非常柔和
轻缓的声音,就象烧开了的水壶嘶嘶地喷着气。在我们听到这
声音的一瞬间,福尔摩斯从床上跳了起来,划着了一根火柴,
用他那根藤鞭猛烈地抽打那铃绳。
"你看见了没有,华生?"他大声地嚷着,“你看见了没有?"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就在福尔摩斯划着火柴的时候,
我听到一声低沉、清晰的口哨声。但是,突如其来的耀眼亮光
照着我疲倦的眼睛,使我看不清我朋友正在拚命抽打的是什
么东西。可是我却看到,他的脸死一样地苍白,满脸恐怖和憎
恶的表情。
他已停止了抽打,朝上注视着通气孔,紧接着在黑夜的寂
静之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我有生以来未听到过的最可怕的尖
叫。而且叫声越来越高,这是交织着痛苦、恐惧和愤怒的令人
可怖的尖声哀号。据说这喊声把远在村里,甚至远教区的人们
都从熟睡中惊醒。这一叫声使我们为之毛骨悚然。我站在那
里,呆呆地望着福尔摩斯,他也呆呆地望着我,一直到最后的
回声渐趋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