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的小舅舅又是推着他那不知几年前买的单车来到我家,也不见他打招呼地,就坐在藤椅上看电视,我们已经习惯了。他过两天就会来一次,但是我们除了一些简单的日用语就再没其他话了。他时不时叼着烟,当然,大概也是二手烟。他的腰板从来都不是挺直的,眼睛也没有光,总之无论怎样看他都看不出他是个多么有出息的小伙子,事实也确实如此。
话说他在工厂里做过,但是每个星期的工资不是赌了就是吃了,积蓄就不用说了,我怕他经常来我家吃饭的原因也是因为没钱了;后来我老爸要他去学开车,至少要会一点东西,于是他就考了一个车牌,在一家运营公司干活,但这活很累,他不久又不干了。老爸老叫他把钱存起来,以后成家立业时在拿出来用,可他哪听得下,照样是有钱就逍遥,一种无谓的挥霍。他依然是我家最常光临的客人,但毕竟他也是家人,我们也不能拿他怎样。老爸也骂过他,但是仍然没起色,总之无所事事,碌碌无为也是只有他才有的。
就在今年他结婚了,也租了间房子,总算有家了。但结婚的钱也大多是家人出的,而且“红线”也是别人拉的,听说“恋爱”也是欺骗的。就在回家筹备婚事时他对舅娘说来佛山找工作,好吧!来了佛山以后就到我家,再一次成为了客人,而且还“定居”了。话说他每天就是看DVD,吊儿郎当地周围转,连恋爱短信也是我姐帮他写的,我帮他打的,还理直气壮地对舅娘说找到工作了,我也为舅娘被欺骗而担忧着,似乎这是一段不长久的爱情。但是他也聪明了,在舅娘来佛山的前一个星期找到工作了,看来这戏演成了,舅娘被他的兢兢业业感动了,然后和他结婚了,从此这个客人就少来了。
但是结婚后几个月似乎也没出什么乱子,看来我的牵挂是多余的。本来就是多余的,这样的人值得我牵挂吗?看来舅娘太单纯了,看来小舅舅太缺德了。
话说他也没来一阵子了,但无论他来否也是如此,照样是招呼不打、自己看电视。
话说他还是来了,似乎也是和从前一样,招呼不打,看自己的电视,但是多了一个胜利之后高傲的笑。
鼠是十二生肖之一,提到它,人们不免会联想到“偷”“肮脏”,总是对他有所偏见,但我却与众不同。当然,我喜欢的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人见人爱”的仓鼠。
我和仓鼠第一次接触是在热闹非凡的校门口。我蹲在装着小仓鼠的玻璃箱里,心中不停地想着:“好可爱,好有趣的小仓鼠,真想把它带走呀!”它会咬人吗?我将玻璃盖打开,粗鲁地抓起一只,摸了摸它那油一般滑的毛,真舒服。抱起仓鼠蹭蹭我的脸颊,然后又亲了亲,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仓鼠。妈妈见我真妙喜欢,就主动买下两只仓鼠,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我小心地把仓鼠抱回家,把笼子放在一张崭新又平稳的桌子上,迫不及待观察那可爱的它。它一身洁白如雪的绒毛,脊背上一条黑棕色的绒毛被白毛一衬显得可爱极了。一对精致小巧的耳朵,两粒黑如乌木的眼睛,四只柔软的爪子……那一张“迷你”的小脸,一副专注的神情,总能让我忍俊不禁。
我放了块长毛绒布进去,只见它用自己的爪子使劲拖、拉、拽……然后用嘴巴不停地咬着布上的木屑,让这块布变得干干净净。当然,它把布弄得这么干净的目的是要把这块布当作床睡。小仓鼠可不能一直都睡觉。它有时在食物中津津有味地吃着香甜可口的食物,在滚圈的跑步机上奔跑,偶尔还伸个懒腰,在弧形的滑梯上快乐地窜上窜下,在小屋子的窗口里张望外面的世界……
还有一回,我将仓鼠捧进书房里,和它在床上共舞。我像抛绣球似的把仓鼠往上一抛,然后又落在软软的被子上,看它丝毫没有被伤害的状况。妈妈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玩着电脑,小仓鼠则大胆地爬上键盘,跳呀跳,好像是我的小助理,帮我打对了很多。
唉,调皮的小仓鼠竟然不怕我,锋利但软软的爪子抓着我的衣服往上爬,难道想看外面的美丽夜景吗?“胆大妄为”的小仓鼠。
我喜欢你们,因为你们的生活才会变得如此神奇,我和它们一起刨食,一起游戏!
我家的常客
妈妈知道我爱读报,就给我订了一份,每周逢单数的日子都有一份报纸送送到院子里来,所以我家因此有了一个常客——送报的叔叔。他姓刘,我叫他刘叔叔。
刘叔叔年过40,身体挺好,送报已经20多年了。他相貌并不出众,一头又黑又硬的头发,两道浓而有些杂乱的眉毛,眼睛不大,但是特别有神。高高的鼻子,厚嘴唇……—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性格很内向,不爱与别人说笑。
我敬佩刘叔叔,因为他很敬业。有这样一件事,说给大家听听。
星期天,刘叔叔送报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是外面突然下起了雨,而且没有一点儿要停的意思。妈妈见我不时地望望外面,笑着说:“这样的天气谁还来给你送报纸呀?快去写作业吧!”听妈妈这么一说,我想想也是,刘叔叔肯定不会来了——今天的报纸要泡汤了。
我不禁有些失落,正准备去写作业,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苏阳,报纸!”我惊讶地望去,正是刘叔叔!他居然冒雨送报纸来了!见他正费力地推着那辆破旧的“老爷车”上坡,我心里一热,连忙跑过去帮他。
刘叔叔没穿雨衣,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包着报纸,身上都被淋湿了。当他从衣服里面掏出略有些发潮的报纸递给我时,我感动了——谁能不被他的精神打动呢!我还没说出谢谢他冒雨来送报纸,他倒感谢起我帮他推车来,一个劲儿地夸我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