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如何纪念像李白这样的人

2024-11-30 05: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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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名人谈如何纪念李白诞辰1300周年

  1877年,在纪念1848年2月革命30周年时,雨果写道:『回忆是力量之源……永远不要忘记周年纪念日,开展纪念日活动,如同点燃一只火炬。』

  在法国,纪念雨果诞辰200周年活动於今年2月7日开始,这一天是法国学生圣诞节假期后开学的第一天,每一个中小学生在这一天的第一节课——不论上的是什麼课——自选一段雨果的诗歌或小说在课堂上朗读。中小学校还将连续五天举行『雨果马拉松』,即在本校的艺术沙龙里接力式地朗读雨果小说,形成一条『阅读链』,学生、教师以及周围的居民均可参加。之后法国的读书节、诗歌节、戏剧节都将以雨果为主题,整个法国的文化生活都将奏起雨果这支主旋律。

  中国有那麼多的名人可以缅怀,有那麼多的历史可以纪念,却少见一种自然的发自内心的欣赏和敬畏,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之事。(报摘)

  -我们头上的天空中,有颗星星的名字叫李白

  -中国诗人在世界上作品被翻译最多的就是李白

  刘净植(本报记者):春节前夕,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和北京青年报将联合主办李白诞辰1300周年的纪念活动。它本身只是通常意义上的演出或展览活动,其中有很多值得深说细说的文化话题。我们都知道,国外纪念文化名人的活动是很普遍的,比如说去年希腊是苏格拉底年,今年法国是雨果年。在音乐方面,去年是威尔第年,今年是马勒年。

  欧阳江河(诗人):马勒晚年最重要的一个作品《大地之歌》,如今已被公认为整个20世纪西方音乐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作品,这个作品就是根据六首中国的唐诗创作的,其中三首是李白的诗作。我们从这个例子可以引出一个话题:李白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中演公司和北青报主办的李白系列纪念活动定位在李白与当代、李白与世界这两个基点上,把李白放在古代与当代、中国与世界这样一种相互融合、交相辉映的语境里来纪念,我觉得这样做有特别的意义。

  进入21世纪以后,人类生活越来越具有一种消费性和职业化的全球特征,这种特征与李白身上那种中国传统人文情怀似乎是渐行渐远,但实际上李白诗意是具备当代性的。他那与天地精神独往来的宇宙意识,他亲近山水的自然观,他的想像力,他的酒神精神和浪漫情操,所有这些放在当代,肯定是可以为我们带来启示和滋养的。至於为什麼要提李白与世界,李白身上有没有世界性?中国诗人在世界上作品被翻译最多的就是李白。李白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布的世界文化名人,所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是此次纪念活动的后援单位。

  据我所知,我们头上的天空中,有两颗星星是用中国人的名字命名的,一个是李白,另一个是屈原。

  -我们如何纪念自己的文化名人

  -中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似乎主要是跟经济、体育有关,比如申奥,入世,世界杯出线,为什麼我们不能在文化上有所作为

  刘:以前我们做这种纪念中国文化名人的活动非常的少,而且影响面也非常的小,通常是限定在学术的小圈子里,这让人觉得不可理解。是我们自己的文化名人太多纪念不过来,还是说我们不太善於回首过去?

  欧阳:用李白与当代、李白与世界来定位李白诞辰1300年的纪念活动,既有学术与诗歌本身的一些考虑,但我觉得更重要的一个考虑是运用演出、展览等普通老百姓乐於接受的方式,把李白的诗意、形象、思想和生活态度的影响扩大到整个社会。去年被称为中国年,但中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似乎主要是跟经济、体育有关,比如申奥,入世,世界杯出线,为什麼我们不能在文化上有所作为?这次中演和北京青年报共同来做李白的诞辰纪念,看能不能提供一种新的可能性,将中国精神文化资源的能量发挥出来,创造一种具有当代性和世界性的共享文化。

  尚晓岚(本报记者):钱老师,我知道《文史知识》为纪念李白1300年诞辰出了一期专号,对此学术界有什麼反应吗?

  钱志熙(北京大学教授,博导):在欧美和日本,纪念文化名人的活动是常规性的,比如某某诞辰多少周年,逝世多少周年。但我们基本上还是限於学术圈内,基本上没有反应到大众媒体上面去。现在很难跟五四以前比,像李白诞辰,在那时人们会举行一些诗歌的吟唱活动,像苏轼逝世多少年、屈原诞辰多少年、李白诞辰多少年都会举行一些活动的。由於有《床前明月光》等比较有名的绝句,初中文化程度以上的人多少还知道一点李白,但仅此而已。

  刘:这种现象正常吗?

  钱:当然不正常。我觉得需要政府、文化机构、媒体和学校共同努力来改变这种状况。通过这种纪念文化名人的大型活动,树立起一种尊重文化遗产的意识。至少在文化阶层,有文化的人是应该关注李白的。

  余华(著名作家):中国文人中抒情性最强的一个是李白、一个是屈原,他们的抒情性是后来所没有的,有一些原始性的东西在作品里。李白的诗歌有一种比较开放的结构,唐代新的诗体是格律诗体,但李白是反格律的,开放的。他的诗翻译成外文诗意失去的比较少。如果说诗歌艺术主要的本质是抒情的话,李白的诗歌达到了抒情艺术的极致,有一定的世界性,外国人可能接受李白比接受杜甫更容易一点。

  欧阳:从西方人的角度看中国古典诗歌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谈到中国古诗的翻译,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德国教授顾彬,他说他这一辈子想做的一件事是把杜甫晚年的《秋兴八首》翻成德文,这可不简单,这等於是在发明德语,因为用现有的德语是无法翻译的。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英国诗人艾略特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论断,他说现代主义诗歌巨匠庞德对英语诗歌革命最持久、最具决定性的贡献,就是他翻译的唐诗,其中主要是李白诗歌。艾略特认为庞德发明了中国的古典诗,但实际上庞德本人不懂汉语,他是根据英国一个汉学家的笔记翻译出来的。庞德研究了唐诗,研究了李白,然后借助翻译完成了20世纪现代英语诗歌最为深刻的语言革命。

  这里有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我们中国现代诗人觉得古典诗歌遗产没什麼用了,外国现代诗人反而在其中发现了有用的东西。

  -继承文化遗产是一件长期的、很复杂的事,现在年轻的观众、年轻的读者一代一代在流失,看来最重要的一点是接受文化遗产要创造性地去接受

  -我们中国人纪念西方一些文化名人甚至比纪念自己的文化名人来得更贴近一些,比如纪念莎士比亚。可能普通中国人了解莎士比亚的比普通英国人还多

  钱:我在四川开学术会议时,感到四川人对李白有很深的感情,对杜甫也有感情。这两个人是可以相互并立的,相互补充的。李白是复古的,他特别崇尚古人,而杜甫是革命性的。李白做出来的事情也确实是前无古人的。在某种意义上讲李白是没法学习的,只能是文化吸取,把他当成一种高度。李白不能像学习杜甫那样去学习。

  余:中国的文化遗产太丰富,你不读不知道。我小时候以为就是唐诗、宋词、元曲、小说以为就是红楼梦、三国演义,现在才知道,要把中国古典文学全看完是不可能的,太浩瀚。虽然文言文两百个字就能构成一部长篇小说,但是这样浓缩的东西你读不完。顾彬要做的翻译工作,别说是翻译成德文,就是译成白话文汉语也很困难。比如说杜甫对待山对待道路的感觉,他的思维状态和李白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怎麼翻译?继承文化遗产是一件长期的、很复杂的事,现在年轻的观众、年轻的读者一代一代在流失,看来最重要的一点是接受文化遗产要创造性地去接受。苏东坡为什麼是受到李白影响的文人中最成功的一位,关键在於李白影响了他的原创性,而不是抹杀了他的原创性,这是最重要的。苏东坡通过他的原创性让我们再度了解李白的原创性,两者之间不是单纯的模仿。

  欧阳:当代中国文学和诗歌创作,进入语言上的全球化时代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吗?这是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刚才提到,我们中国人纪念西方一些文化名人甚至比纪念自己的文化名人来得更贴近一些,比如纪念莎士比亚。可能普通中国人了解莎士比亚的比普通英国人还多。所以我认为纪念李白这样的中国文化名人,含有拓展我们自己的文化资源的战略考虑。

  余:1999年我去都灵参加一个国际书展,遇到一个拿过布克奖的英国作家,他说英国现在的大学生,如果不是学文学的,大部分都不知道莎士比亚是谁。英国纪念莎士比亚的活动是很隆重的,但还是留不住自己的文化遗产。民众对此不可能像对奥运会那麼热衷,因为那毕竟是对过去的遗产。美国也差不多,福克纳诞辰100周年时我正好去他的家乡,美国主要报纸也就发一点小消息,只有家乡小镇(比邮票还小,大概走两分钟就没了)报纸的所有版面都给了他。假如我们中国要纪念文化名人的话,365天每天都有,而且是国家纪念国家的名人,省里纪念省里的名人,县里纪念县里的名人,甚至有些乡还纪念他们乡的名人,最终事情搞得很乱。所以我们在李白诞辰1300周年时纪念李白,重要的是持什麼样的态度。

  刘:不管用什麼样的纪念手段,关键是怎样看待文化遗产的问题,这些遗产对我们当代人有什麼意义,这里有一个寻找文化定点的问题。国外纪念文化名人,有一个非常自信的文化背景,人们能非常自豪地说起自己所代表的文化,个人背后的东西。我们呢?

  欧阳:对我来说,参与纪念李白的活动,其实也是一种生存方式。中国现在正在转型,大家的兴趣似乎整个一边倒地在经济、市场方面。因此,我将李白身上所体现的诗意,那样一种精神上光耀的东西,看作是对越来越忙碌、越来越实用化的当代生活方式的一种很好的提醒。顾彬有个看法,他认为中国古代和当代诗里面的许多精髓,要通过像他这样的欧洲人来传达。因为德国经济分配早已体制化了,一个大学教授可以不考虑金钱,他的精力和心灵活动完全省了下来,可以用来关注诗歌和艺术。像顾彬教授为翻译杜甫的《秋兴八首》而绞尽脑汁,如今这种现象在哪个中国人身上还能看到?我觉得纪念李白,正是因为他的诗歌在这样一个时代,对我们的生存处境、生存品质,是一个独特的提醒。

  -树木受到阳光的影响后,是以树木的方式成长的

  -我们没有像巴赫或贝多芬这样的一个人,也没有像莫扎特这样的人,突然把这麼多的展露在民间的音乐资源建筑成巨大的音乐

  刘:余华先生,我觉得你们这一代作家,本身也是处在这样一个学习西方的过程中,包括写作也会受西方文学的影响,就此你能谈一谈吗?

  余:提到外来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其实这是一个好事。魏晋时期的文学就有外来文化的影响,唐朝是文化上的大唐盛世,宋朝、元朝就更不用说,到了明、清也一样。整个19世纪欧洲文学也是如此,莎士比亚的三个戏翻译成法文后在巴黎上演,结果引起轰动,英国文学突然刺激了法国文学,造就了法国一代大师,像雨果和巴尔扎克。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再强大,慢慢也会变得有点萎靡不振,当外来文化进来时,肯定会促进你。重要的是,外国文学对我这样一个中国作家的影响,包括中国文学对中国作家的影响,还包括同时代作家之间的影响,都是一种阳光对树木的影响,关键是树木受到阳光的影响后是以树木的方式来成长,不会改变成阳光的方式。这就是创造。

  欧阳:能否用李白来定义中国文化呢?定义欧洲文化肯定离不开莎士比亚和巴赫这样的人,巴赫不仅仅是一个作曲家,他完全是一种文化现象。哪怕现在没人听巴赫,都去听摇滚乐,也不妨碍巴赫作为欧洲文化的奠基者。莎士比亚肯定不如一个英国的摇滚乐队(比如辣妹)那麼热,那麼流行,这是肯定的,但你能因此就说辣妹和贝克汉姆可以取代莎士比亚成为定义英国文化的基石吗?

  余:说到巴赫,他非常像中国的李白。1999年我去德国,刚好是巴赫逝世200周年,整个德国各种纪念活动非常的多,我印象深刻的是巴赫逝世的那天,广播里面不断播放巴赫音乐,24小时全部是巴赫的音乐,别的节目没有了。我相信巴赫对整个德国人来说是一个精神支柱。为什麼他的音乐那麼多人喜欢?与李白一样,他是个老百姓,一个非常著名的管风琴演奏家,收集了很多乡间的音乐,并从中创作出了自己的音乐。他的音乐是德国音乐,当然也是全世界音乐的宝贵财富。巴赫写的音乐在他的时代被认为是相当世俗的东西,而今天我们听起来却是一种非常神圣的音乐。李白的诗不也一样吗,他在那个时代是一个比较生活化的、带有世俗倾向的诗人,在我们今天看来,却是非常神圣的,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曾经有人问我是不是喜欢当代中国的音乐,我说我不怎麼喜欢,虽然我写作也受到中国音乐的一些元素的影响。我们没有像巴赫或贝多芬这样的一个人,也没有像莫扎特这样的人,突然把这麼多的展露在民间的音乐资源建筑成巨大的音乐。现在谭盾等人在做一些工作,但是远远还没有达到气候,真正要把我们中国的民族音乐发扬光大,是要有一些像巴赫、莫扎特这样的人来做原创性的发掘,这样我觉得文化遗产才能够真正得以保存发扬。

  -各种各样的纪念方式都很有意思,我们这次用演出和展览的方式纪念李白也应该产生有益的影响。作为文化人,我们有责任向社会宣扬和推广自己的文化名人

  -我们不希望纪念李白的活动成为学术的讨论或是一个小圈子范围的事,而是想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

  欧阳:西方纪念文学家、音乐家之类的文化名人,有一个很重要的方式,就是电影。莎士比亚,乔伊斯,艾略特,马勒,韩波和魏尔伦,肖邦,贝多芬,莫扎特,都拍了电影。而中国的电视连续剧好像总是在拍皇帝,很少有拍文化名人的。

  余:我看过电影《莫扎特》和《沙翁情史》,这肯定是纪念的一种方式,绝对不会是刚好赶到他诞辰或逝世多少周年才拍的。还有另外一种纪念方式,一个作家对很多后来者,像李白对很多后来者,无论是在大学里研究他的人,还是普通读者,纪念是无时无地不存在的。我去福克纳家乡时,听人讲了一个故事。福克纳生前特别爱喝酒,全世界喜爱他的人以带一瓶威士忌洒在他的墓地上的方式纪念他。1988年春,来了一个与福克纳一样矮小的小老头儿,手里提著一瓶特别名贵的威士忌,在墓地边坐了两个小时,洒完酒后,因为要等车,他便去了一个我也很爱去的小书店,一声不吭地翻书,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如果书店老板注意一下他,就会知道,他就是佳西亚·马尔克斯。这成了他们城镇最骄傲的段子,来人就说。

  欧阳:我在美国居住时,1994年1月,碰到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当时在报上读到过一则让人感慨的消息。下雪那天正赶上爱伦·波的生日,这之前每到这天的早上5点钟,都会出现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开车过来在他墓前放一朵黑玫瑰,这样做已经持续40年了,从未间断。那天因为雪太大,积了一米多厚,当地人以为他肯定不会出现,但到了早上5点钟,有人还是习惯性地起来看了一眼,那人徒步走来,在5点钟准时将一朵黑玫瑰放在波的墓前,这恐怕是对一个作家最好的纪念。阿根廷有个探戈歌王死於空难后,人们为他塑了一个叼著根烟的塑像,因为他生前手里不离烟。据说他手头的烟永远都点著,永远有人去续上。法国的萨特生前习惯在咖啡馆写作,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有他的固定位置。他死后,那个专座一直空著,没人占用,这也是一种纪念方式。各种各样的纪念方式都很有意思,我们这次用这种演出和展览的方式纪念李白也应该产生有益的影响。作为文化人,我们有责任向社会宣扬和推广自己的文化名人。

  刘:我们做这个纪念活动本身是面对大众的,演出是面对大众,北青报本身就是一个大众的媒体,我们关心的问题可能就是大众关心的问题。我们不希望纪念李白的活动成为学术的讨论或是一个小圈子范围的事,而是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纪念他的现实意义在哪?

  钱:中国人的纪念方式通常较为含蓄。比如纪念李白,你可以去读书,文献都在这里,你恰好读到一个地方,作为朋友,你告诉我书里有一段话、一种思想打动了你,向大家传播一下,大家知道了。时值李白诞辰1300周年,平时大家有各种各样的角度,现在从展览或演出的角度来看看李白,来思考和纪念他。我们任何人身上都有祖先的基因,每一个读过古典文学的人身上都有李白的基因,杜甫的基因,这毫无疑问。可能在每个人身上呈现的方式不同,但是肯定有。这麼一个纪念李白的活动,有些人会借此更深入地去了解一种东西。经济学者有一个最重要的假设:一切人都是经济人。经济人最大的事是挣钱,实际上学会怎样花钱比学会怎麼挣钱对於人的影响更大。人怎麼花钱有两个方面:为自己的身体和为自己的精神,你为哪方面花的钱更多?

  欧阳:记得一位当代俄罗斯诗人说过一句话:一个读诗的人肯定比一个完全不读诗的人生活得要好一些。所以,读读李白的诗歌吧。

  -李白诞辰1300周年纪念活动

  要目

  名为《梦白》的大型现代舞剧(2月5日、6日,天桥剧场)是广东现代舞蹈团为纪念李白特意创作的。他们用现代舞蹈的语汇表现了诗人的狂放性格,勾勒出诗人热爱生活,向往自然,感怀人生的情愫,采用大写意的手法,古代与现代在同一舞台空间并置。同时,还以世界各国现代音乐为基本素材,用电脑进行编排整合,构成了舞剧的音乐背景。整部舞剧充分显示了它的多元性和世界性。

  交响音乐会《明月出天山》(2月7日,天桥剧场)则凸现出李白诗歌与音乐的不解之缘。郭文景的《蜀道难》就是根据李白这首著名歌行体长诗创作的交响合唱。周龙的《唐诗四首》分别摄取了包括李白《听蜀僧弹琴》在内的四首唐诗的意境。郭文景和周龙著力於古代与现代、中国与世界的对话。他们用西方交响音乐的基本手法,结合中国传统文化的许多元素,加上自身的内心体验,创作出了既传统又现代、既本土化又有世界性的作品。

  诗歌剧场《天地一太白》(2月9日、10日,天桥剧场)特别强调李白诗歌与当代人生存现状的相互映照、相互交融。演出将特邀唐国强、焦晃、鲍国安、石维坚等表演艺术家登台,用他们或热情奔放或深沈内敛的朗诵传递诗人对人生、自然、永恒的情感体验。整场诗歌晚会中,由著名演员鲍国安扮演的李白将多次出现,演出的主创人员极富想像力地使李白『复活』於舞台之上,让李白与自己的诗作重逢,让他与现代人对话。值得一提的是,演出当晚将有多个国家的外交官登上舞台,用各自国家的语言朗诵《静夜思》。

回答(2):

写传太俗了,倒不如办个旅游,文学点的,大家座谈一下

回答(3):

写李白文集,写关于他的诗,关于他的东西之类的,然后做成像一本书一样的册子就行了,老师让我们这样做。

回答(4):

人人都知道《静夜思》这首诗,这就是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