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是指静坐的姿态,“忘”的状态,是一种用身心求正道的实有的生命状态,不是一种自我陶醉或麻醉。然而不是他忘完了,而是已经融入到血液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忘记并不见得是坏事,记得也不见得就好。
”心斋“是指谓摒除杂念,使心境虚静纯一,而明大道。意为打扫屋子里的杂物才可以放更多的东西,放下只为更好的拿起。
“坐忘”的原文是:“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坐忘,是让精神脱离肉体的束缚,去真正感知宇宙,与道大通.
“心斋”的原文是“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者,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心斋就是抛弃了感官,用虚无之心去对待万物.
心斋: “心斋”见于庄子人间世中孔子和颜回的一段对话,据说颜回有一次要到卫国去游说,孔子浇了他一盆冷水,认为他一身的功夫还没有做到纯一不乱的境界,如果贸然去谏,非但无益,反而有害,于是颜回便向孔子请教方法,孔子告诉他要“心斋”说:“一若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心。”
坐忘: “坐忘”两字的原意,莱济(Legge)翻为“我坐着而忘了一切”,伽尔斯(Ciles)和林语堂翻为“我坐着而忘了自己”,冯友兰翻为“忘了一切”,铃木大拙翻为“心忘”,我认为这个“坐”字不应从字面上去体味,它的意思,可以说是坐于忘,或沉入于忘的境界。这个忘的范围很广,包括了忘己和忘物,不仅要坐着才能忘,而是在任何情形中都能忘。下面是庄子描写有关坐忘的故事:
有一次,颜回告诉孔子说他的功夫大有进步,已忘了仁义,孔子认为他还不够深刻。过了几天,他告诉孔子说他已忘了礼乐,孔子仍然没有加以赞许。再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告诉孔子说他已“坐忘”了。这境界连孔子也有所不知,反问颜回,颜回解释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心斋,这是孔子在《人间世》里借颜回问孔子的一段话来表达的。颜回问孔子:“什么叫心斋?”孔子回答说:“若夫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心,心止于符。气也者,虚以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这段话就是专门谈心斋的内涵。就是说通过听觉所代表的视觉、嗅觉、触觉等等感官功能,不要被外界的声音、颜色、形状、味道所迷惑,而应该让之于心官,心官就是理性认识了,即是说我们的知识不要一味地向外求,而应该向内求,向外求只能得知识,向内求才能得真理,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因为生命和心灵都是气的聚散,如果我们只相信自己的理性知识,而不知道这个理性知识也来源于气,气就是大道的体现,道生天地万物,道生古今变化,道因所生而又复归于道。你认识了道,就认识了古今中外,就认识了天地万物,这就是庄子在《人间世》中以心斋修炼的途径和方法所得到的最后的真理,最后的自由快乐,最后的逍遥。
坐忘,庄子在《大宗师》中,通过孔子问颜回,由颜回来回答的一段修心的方法,颜回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弃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什么意思呢?堕,就是放下、消除,把你的四肢五官、九窍百骸、五腑六脏,什么结构、法则、内容、成份统统地放下,消除。放下了,你这个小我就跟大我相通了,你这个小小的生命就跟万事万物同游了,你这个小小的心灵就跟宇宙大大的道体合二为一了,这就是“堕肢体”。把肢体放下消除后,你还剩下一个功能就是认知,你是通过认知来“堕肢体”的,通过认知来放下你的四肢百骸的,那么现在连你这个认知都还要放下,这个认知就是你的智慧,你的境界,你的聪明才智,你各种各样的见解,把这些都放逐、开除、抛弃,一本天然,率真而又朴实,这就叫“黜聪明”。你把前两条都做到了,身体放下了,智慧也抛弃了,这就叫“离形弃知”。离形弃知,与天地万物息息相通,一同变化,你这时哪里还找得到我呢?你找不到我了,那么天地万物都是你了,古今中外全都是你了,你就是天地万物,你就是古今中外,这就叫“同于大通”。你到了这一步还不是最高的自由吗?你到了这一步还不是逍遥游吗?所以坐忘也就是逍遥游的体现。你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作为呢?这天地间还有什么事要让你去操劳呢?你还有什么需要去执着呢?所以庄子通过他的这一套独特的方法,得到了生命最完美的自由。
第四部分《庄子》一书的写作特征。
《庄子》三十三篇十多万字,里面含了两百多个寓言故事。庄子这么高深的智慧哲理,他恰恰不是用分析论述的方法来写,而是用描写,用形象,用物象,用意象来写。我们人类到现在为止一般所使用的逻辑都是形式逻辑和辩证逻辑,但庄子所使用的却是第三种逻辑:意象逻辑。这种意象逻辑通过“三言”来表达深邃的智慧和玄妙的哲理。哪“三言”?第一寓言,第二重言,第三卮言。寓言,就是假借天地间的一些存在或不存在的形象来寄托自己心中另外的东西。现代的寓言很普遍,而多数古代寓言都源于《庄子》。重言,就是把古今各种圣贤、帝王、官宰、名士的事情,或语言,或形象,根据自己的需要,拿来进行一番重复。卮言,就是率性而谈,随意拈来,不着痕迹,我想说啥就说啥,我想怎么捏个象就怎么捏个象,就像那个泥人张一样。寓言、重言、卮言给我们创造了千奇百怪的自然万象、人间百态以及生命的重重体会,所以读《庄子》有一个最大的感受就是美不胜收。
《庄子》的写作特征,可以用魏晋风流中的一个大师王弼所谈的逻辑来表达。这个逻辑就是“以言立象,以象达意”。所以“得意而忘象,得象而忘言”,这在《庄子》中体现得非常完美。我们现在的读书人,绝大多数都是把语言把文字当成最高的存在,庄子在这里提醒我们,语言在天地间是没有的,这是人为的产物,人用语言的唯一目的,是把它当成一个方便的工具,以认识宇宙自然万象。如果已经真实地认识了宇宙自然万象,就应该忘掉语言。而宇宙自然万象又是一个表象,叫宇宙现象,其背后是宇宙本体。通过现象你能够进入本体、真理的层面,于是你就可以忘掉万象,这就叫“得意而忘象”。用“得意忘象,得象忘言”这样一个逻辑就可以解读《庄子》的整个写作特征。
“坐忘”的原文是:“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坐忘,是让精神脱离肉体的束缚,去真正感知宇宙,与道大通.
“心斋”的原文是“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者,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心斋就是抛弃了感官,用虚无之心去对待万物.
“坐忘”,静坐的姿态,“忘”的状态,是一种用身心求正道的实有的生命状态,不是一种自我陶醉或麻醉。然而不是他忘完了,而是已经融入到血液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忘记并不见得是坏事,记得也不见得就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坐忘者,因存想而得、因存想而忘也。行道而不见其行,“心不动故。”“形都泯故。”以实现心灵之清净;以超越自我、回归生命为寄托来实践身心的超越境界、完美境界。很明显,庄子更喜欢后者,有人说这是艺术境界,也有说这是宗教境界。
心斋,谓摒除杂念,使心境虚静纯一,而明大道。意为打扫屋子里的杂物才可以放更多的东西,放下只为更好的拿起。中国战国时期庄子的哲学用语。《庄子·人间世》有寓言说:颜回向孔子请教游说专横独断的卫国国君的方法,孔子叫他先做到“心斋”,并指出这不是祭祀之斋,而是精神上的斋戒。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