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的描写

同上。原创。有好多写好多急急急急
2024-11-19 21: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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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路似乎已经十分古旧,暗暗的墨青色,时光流逝而刻在上面深深的痕迹。慢慢地,慢慢地,向远方延伸。
这个地方很安静,也许吧,想在现在的凤凰古镇找出一个安静的地方真的很难。这里早就充满了世俗迷人的香气。而这条安静的小巷,是我在无意中发现的。这里迷蒙着江南厚厚的水气,像一副年代久远的水墨画,让人觉得淡定而又朴实。路的两旁是些古老的房子,青灰色的屋檐,滴水的檐角,矮矮的墙角爬满青苔,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沿着着条路漫漫的走,忽然见到几个苗家阿婆,背着竹编背篓,手中拿着几个花环。花环可能在沱江中浸洗过吧,清凌凌的,还占着些晶莹的水珠。她们说着我听不大懂的苗话,步履轻快,黑色的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慢慢的走,慢慢的走,就这样一直没有尽头。忽而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中那个像丁香一样逢着愁怨的姑娘。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我猜想,那个女孩一定有着清澈的眼神,她会是那般安静,如同一株静立的木棉。而现在,整个巷子就我一个人,闭上眼,清爽的风从我身边吹过,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的气息,吹得我的头发细细碎碎地在风中展开。看到一座爬满青苔的桥,我走上去,忽然觉得时光倒流,回到那个风雨飘摇的宋朝,我成了一个词人,站在桥头,长衫迎风而立。
淡淡的烟,淡淡的雾,淡淡的景,淡淡的人。那雕花的乌木窗框后,怕曾有如江南水气般的伊人,当窗对月,凭栏哀叹。
青色的墙,握棚青色的檐,青色的路,青色的梦。那笼罩在这条青石板路上已有千百年的水气,此刻在眼前迷离、飘散。
继续往前走,忽然感到扑面而来的润湿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蹲下身去,只见那阴湿的墙角边生着一丛丛参差不齐的野草,在那野草从中有两枝素净的小野花,乳白色,花蕊处微微泛着些蓝色。淡淡的香,浅浅的蓝,一草一木间都迷离着江南如水般的笑颜。
风依旧安静地吹着,整条路上是那样沉寂。忽然听到段正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抬起头来,原来是几个漂亮的苗家阿妹,嘴里唱着好听的苗家山歌,头上高高的银饰也随着她们的的节拍应和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在这条路上,我想:这条青石板路,经历了千百年的风吹雨打,也不知有多少人曾和我一样慢慢地走着、走着。也许轻轻一碰,就会抖落一地的故事吧。晴朗瘦削的少年,丁香一般的姑娘,还有,还有他们,那些陪着 古镇一起经历风霜的老人们。他们坐在门口亲昵的拉着些家常,或在厨房中为忙碌了一天的家人张罗着饭菜。转眼间,炊烟弥漫了整条小巷。
再往前走,就到尽头了。我回过头去,看着落日烧红了整个天空,而那条幽暗的青石板路,却一直向远方延伸,最终淹没在最后一片余晖之中。

最后一条青石板路
父亲打来电话,说,镇上最后一条青石板路也被水泥路替代了,以后开车回家就方便了。语气中透露着喜悦之情。
  搁下电话,忍不住轻叹:最后一条青石板路终于消失在现代化的文明建设中了。
  童年,最喜欢赤着小脚丫子,踩在小镇上那条静默的青石板上,奔跑着跳跃着。当柔软的脚底与坚硬光滑的青石板接触的瞬间,一份清凉会随之从凉丝丝,滑溜溜的脚底窜至心田,再由心间蔓延至全身。风总是适时的穿过巷子,留下淡淡的花香。
  伸出稚嫩的小手,追赶着雨的身影,燕子般快乐地滑过烟灰色的屋檐下长串的透明雨帘,珍珠般圆润的雨滴,在细嫩的肌肤上调皮的乱蹦乱跳开来。羊角辫随着溅起的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忽上忽下,左摇右晃,追逐着嬉闹着。缀满小清野花的裙子,在湿漉漉亮晶晶的青石板上盛开成娇艳粉嫩的花朵,与苍老灰暗的小镇形成鲜明的对比。
  雨真是最出色的琴师,在灰旧的瓦楞上为我的童年为宁静的巷子弹起天籁之音。引得瓦楞间嫩绿的苔藓,屋檐下躲雨的小鸟也忍不住探头探脑的,似乎想挣脱所有的束缚,加入这雨中的狂欢。
  到如今,每每想起那一幕,丝丝凉爽依然会袭上心田,缕缕快意依然会在眉间荡漾。
  而父亲的喜悦之情却深深刺痛了我心底无从再寻觅的恋旧情节。我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父亲内心深处对这条青石板路的情感,也从不敢询问。
  具说这条青石板路是抗战时期国民党军队修建的,期间曾有一小撮穷途末路的日本兵破坏过小镇的宁静。而身为大家闺秀的奶奶在这条青石板路上遭遇了毫无人性的日本兵的惊吓而变得疯疯颠颠。记得爷爷在世时,是绝不允许我去这条青石板路上玩耍的,而儿时的我自是无法理解那么疼爱我的爷爷为何会如此蛮横地剥夺我少有的快乐。
  父亲兄妹三人都是在奶奶疯后陆续出生的,我无法想像父亲是如何逐渐长大的,父亲从不愿提起,也从未听叔叔和姑姑提过。尽管奶奶出于本能,对自己的孩子依然像母鸡爱护小鸡似的看护着,却拒绝为他们哺乳。
  爷爷在奶奶疯后,也无心打理祖辈留下的铺子,整日沉迷于抽烟喝酒之中,渐渐家道中落,最后甚至变卖了奶奶的嫁妆去换酒钱,最终也早早地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了酒中。而奶奶在逐渐苍老的日子里却意外地渐渐变得清醒了,不再那么疯颠,但却从未见她走上或路过那条青石板路,直至她去世后,人们小心翼翼地抬着她踏上破损的青石板路,晃晃悠悠地走出宁静的小镇。一如当年抬着奶奶的花轿,晃晃悠悠间穿过热闹的青石板路,走进小镇……
  而父亲在那一刻没有泪,只是使劲地踩着青石板,似乎想把所有的曲折辛酸都踩在脚下,嵌入石板的缝隙间,而日后的繁荣或衰落都不再与奶奶有关。
  我不知道天堂的爷爷和奶奶,此刻是否看到,这条刻录着沧桑的青石路终于被碾碎,深埋地下,永不再苏醒。若看到,他们的脸上是否会露出和父亲一般的欣慰笑意?他们心中的伤痛是否可以从此释怀?
  而我,童年的巷子,青石板路,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定格成一段残缺不齐的灰色版画,在无数个下雨的夜,从遥远的地方风尘仆仆地赶来,与梦里重逢!

“石板路,清又清,夏天坐着数星星;石板路,密又密,连村结塞绕山水;石板路,长又长,南来北往走四方;石板路,硬又硬,千年兴衰我作证……”穿行在珠江三角洲平原纵横交错的水泥和柏油大道,我总会想起故乡的青石板路。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山村。历经几百年的发展,青石板路如蛛网散布在故乡的大地上,成为故乡最壮丽的自然风景和人文景观。村子里每条巷道都是大小不一错落有序的青石板路;田园中,阡陌纵横的是青石板路;丘陵和山岗上,隐隐约约的也可以看到伸向远方的青石板路。这些纵横交错的石板路既是故乡的交通命脉,也是故乡联通外面世界的窗口。

在我年少的梦里,故乡的青石板路就像一位质朴的村夫,承载着厚重的人生使命,姗姗地走在故乡广袤的土地上;又像一根根斑烂的五线普,弹奏着千年农业文明兴衰的牧歌。

故乡的青石板路是从家乡后山一种质地优良的石灰岩上开采而来,经切割和打磨后铺在泥土路上而砌成。刚铺成的石板路凹凸不平,渐渐地,经过岁月的洗礼和风雨的磨蚀,便变得光滑青亮了。走在平整坚实的青石板路上,看远山近水,听村言俗语和牛哞鸡唱,让人感受到田园风情惬意迷人的同时,更让人遥想起先祖们披荆斩棘开路时的沧桑与艰辛。

在这所有的石板路中,从家乡门前涔江平原绕过的“驿南路”最为有名;它是古代的一条官道,比一般的石板路宽,所选用的石料也颇为讲究,而且每10里左右就有一个石亭子,亭子里会除了石椅石桌外,石柱上还刻有各种文字和图画;它北通衡岳,南接粤、桂,如一条青龙,莽莽苍苍地盘缠在湘南大地,气象非常壮观。

据说我们的先祖就是沿着“驿南路”从江西过来的,也因此,“驿南路”在故乡便有着特别的意义和地位。它不仅是故乡陆路的交汇线,更是乡亲们心灵和精神的圣地。村里人沿着“驿南路”走南闯北,去追寻自己的人生理想……这时候,亲人总会相送到“驿南路”外的石亭,很有古代长亭送别的遗韵;逢年过节,人们会在石板上点香,摆果肉,祭祀各路神仙;有婚嫁之类的喜事,按我们的风俗,都要先沿着“驿南路”走过“槽门”(村门),走进李氏宗祠,拜列祖列宗,最后才回自家;小孩子生下后一般要到这里来取名;有灾有难的人家也会到这里求得神仙保佑。

我童年生活的许多活动大多与“驿南路”或其它青石板路有关,打纸派﹑旋驼锣﹑斗蟋蟀﹑踢鸡毛球﹑跳绳子,下三角棋等等。其中,最难忘记的是在石板上玩泥巴。玩泥巴是童年的日常功课,只要不下雨,我们便哼着泥巴小调,呼朋唤友聚集在宽平的石板上玩泥巴﹕“青石板上玩泥巴,泥巴捏成面花花,面花花做家家,捏一个你,捏一个他,捏出童年乐呵呵……”。先到田里选取质地细腻﹑没有杂物﹑颜色鲜黄和湿度中等的泥土,然后像揉面条一样在石板上反复地撮﹑打﹑整,等到又粘又软时,便可以按自己的想象和需要创造各种各样的“作品”了:头像﹑小鸟﹑男人﹑女人﹑水果﹑车子等等,童年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从手指间流过。

夏天的晚上,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石板路上纳凉;小孩们则穿条短裤,或依在大人的怀中听离奇古怪的故事,或仰躺在清清爽爽的石板上,看深邃的夜空﹑闪闪的星星和划过的流星。晚风习习,人语隐隐,年少的心思一如那明明灭灭的萤火虫,在夜风中飘荡。

这种石板路文化活动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重要的启蒙教育和神秘的人生体验。许多做人的基本道理和简单的农业知识如:“人之初,性本善”,“纲常之论”﹑“孝悌之道”﹑“五谷桑麻”及“春耕夏播秋收冬储”就是从这里获得的。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不再玩泥巴了。沿着故乡的青石板路我走上了求学之路,走上了更为广阔的人生舞台。这时我才知道,其实在中国大地上,从平地到高山,从乡村到城镇,有许许多多各具特色的青石板路。这些石板路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劳作和行旅息息相关。它们就像一条条浓缩的艺术画廊,沿途走下去,你可以欣赏到各地秀丽的自然景观和多彩的民俗风情。它们是中国古代农业文明的见证和真实记载。

遗憾的是,随着工业文明的发展,这种农业社会特有的景观遭到了严重破坏,一块块青石板被打碎了;一座座石亭倒塌了;一条条青石板路消失了。在我的故乡,许多石板路被水泥路或沙土路取代;“驿南路”变得坑坑洼洼,不少青石板不翼而飞,有些路段还被侵占改成了田地或建了房子。

漫步在这些残缺不全的石板路上——最好是选择在秋天的黄昏或者有月夜的晚上,历史的沧桑和厚重感悠然而生。曾经有多少赤脚草鞋走过,有多少宝马香车碾过,有多少日出日落故事的青石板,就这样渐渐地消失于荒山漫草间,消失于历史的长河﹗

1999年,我沿着“驿南路”走出故乡,开始浪迹天涯。如今,年关将到,故乡的青石板路应该又摆满了各种祭祀的礼品,铺满了红红的爆竹烟花了吧﹖母亲一定是站在“驿南路”的尽头望子归来吧﹖可惜,这个年关,我又不能回家,这座南国的小城也没有青石板路。看来,我只有在每个难眠的夜晚,沿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青石板路,回到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回到那望断天涯的爹娘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