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能不爱妈妈呢?

2024-11-30 06: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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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一,原计划带上老妈在省内来个三日游,没料到老妈却病倒了,病前没有任何征兆,让我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老妈这次病得一塌糊涂,整个人都拿不成个儿(东北话:没有一点力气)。看着病榻上虚弱的老妈,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老妈出生在抗战时期,全国解放后上了小学,文革前夕参加了工作,并且嫁给了当小学教师的父亲。每次老妈回忆起当时和父亲结婚的情景时,总会说到,父亲那时穷得连结婚的新裤子都是借的……文革后由于受家庭影响,老妈失去了工作,和父亲双双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下放到农村的父母,很快适应了农村生活,特别是老妈,虽为大家闺秀,却是持家好手,鸡鸭鹅猪狗满圈,米面稻谷满仓,农村生活让她料理得井井有条。然而没过多久,“组织”出面,说我家饲养的动物种类过多,超出了上限。没办法,老妈只能对饲养的家禽畜们“大裁军”。

在我们家,老妈是至高无上的守护神。我们的日常生活全是老妈料理。三餐茶饭,四季衣裳,孩子的教育,亲友的联系,邻里的维护,都需要老妈事事想在前面。有了她这个贤内助的支撑,父亲可以专心忙于七口之家的生计。那些年父亲利用自己当教师的特长走村串户写写画画,挣点“外快”补贴家用。家里则全权由老妈负责。

那时农村人欺生排外,开始很多人不认可我们一家人的到来,经常对我家设置障碍,即使是有“条件”打架,父母也从未对对方动粗,总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希望化干戈为玉帛。而我则不同,家里的4个孩子当中,惟我一直遵循毛泽东那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名言。在屯子里,不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不要惹我家,凡是对我家不敬者,他家里不是鸡丢了就是鸭没了,再不就是玻璃半夜被砸了……每当我报复完,如果让老妈知道了,那我肯定逃不过一顿收拾,最终的结果是,我必然要跪在老妈面前求饶,不求饶,老妈真的是往死里打。用老妈的话说,能动手,尽量不吵吵。老妈的理念就是小孩子如同小树一样,打小不修理,长不成参天大树。所以,我是被修理着长大的。

在农村,男孩子都淘气,也都会做点出格的事儿。在那个物质普遍匮乏,生活普遍窘迫的年代,粮食维持温饱尚且不够,偶尔能吃一次水果是极为奢侈的享受,所以,当瓜地郁郁葱葱后,我们这些男孩子的心也跟着活泛起来,打起了歪主意。我和几个小伙伴商量一起半夜去偷香瓜。白天,我们在瓜地周围找好落脚点,确定好逃跑路线,等到了深更半夜看瓜人熟睡之后,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摸进瓜园,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大一点的瓜就摘……等我们满载而归之际,不知道谁摔了一跤,“妈呀”一声,惊动了看瓜人。当时,除了我成功逃跑之外,另外3个小伙伴全部被拿下。事情败露,暴怒的老妈向我咆哮:“跪下,不争气的东西!”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父亲在一边求情。那一幕我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母亲给我们讲了好多“小时偷针、长大偷金”“逆子咬乳”之类的故事,我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从那以后,我们兄妹四个都懂得了,别人的东西决不伸手去拿,这已经深深地烙印、内化在了我们的血液里。

“自古庖厨君子远,从来中馈淑人宜”,用在我家正合适。老妈为一家人真是操碎了心,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她总能变着法子让全家人吃好。漫山遍野的苦麻菜、蚂蚱菜、刺老芽,老妈都能够做出极美的味道。

哥哥体弱多病,头痛感冒是常事,老妈总是给他蒸鸡蛋糕、卧鸡蛋吃,说来也怪,吃完这些,哥哥的病立马见好。在一旁的我馋得直流哈喇子,希望自己也能得场病。

多年来我以为,老妈最拿手的应该是擀面条,因为我每次从部队回到家里老妈必露这一手。辣椒卤、茄子卤、豆角卤,反正什么样的食材到她手里都会变成美食。如今我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可是,面条对我来说永远也吃不够,特别是老妈的手擀面。

在农村生活的日子里,老妈不仅学会了养猪种菜,而且还能够扶犁趟地,和男人干一样的工种。

70年代末,我们家原有两间草房“摇摇欲坠”,一直处于“风雨”之中。已经参加工作的二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多次跑到我家和父母商量盖新房子的事。当时正是物资紧缺时节,二舅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托付战友帮助购买了木材,又托人找车运到农村。在新房建设之中,老妈既是炊事员又是战斗员,搬砖、抬土、和泥……新房子盖起来了,老妈却整整瘦了5公斤。

老妈的付出和努力,许多细微曲折处是说不完、也无法全捕捉到的,就是这些细微曲折之处才形成一个家。

80年代中期,我们几个孩子陆续到外地求学,父亲是教师,更要命的是体弱多病,庄稼活干不动。老妈一个人在家里侍弄十多亩白菜地。从种植、间苗、点药、浇水、犁地到喜获丰收,基本上由她一个人来完成。

我记得有一年秋收时,白菜滞销,临近入冬,大白菜有被大雪掩埋的危险。愁的老妈满嘴起大泡,两天两宿没睡着觉。三舅听说后,托人找车来我家购买大白菜。当时的白菜市场价是2分钱一斤,老妈一下子卖了2000多元钱。钱拿到手里,老妈兴高采烈地感叹到,我孩儿上学的钱有着落了。

90年代初期,我们全家搬回了县城。随着我们兄弟姊妹参军、工作,逐渐远离了父母,与父母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老妈还会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地惦记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每次通话,老妈总是嘱咐我们,把工作当成事业来做,把家庭当成港湾来停,把对手当成朋友来处。特别是老妈的为人之道,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家在农村时的一个陈姓邻居,当时对我家非常不友好,处处排挤我们。后来遇到难题,又跑到我家寻求帮忙。老妈看他穿得特别邋遢,给他换了干净衣服,在我家吃住十多天,直到难题解决为止,临走时老妈还给他兜里塞了500元钱。我们听说后都埋怨老妈不该搭理他,老妈却说,都不容易,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老妈对父亲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父亲对老妈的依赖也是到了极致。21世纪初,父亲得了脑血栓,卧床不起,老妈尽管自己身患多种疾病,但对父亲不离不弃,照顾时从来不讲代价。一日三餐,定时定量。内衣外裤,天天更换。洗澡按摩,定点定时。尤其是每次给父亲换床单时,60多岁的老妈抱起父亲来好像不费吹灰之力。父亲卧床十来年身上没有长一点褥疮,知道内情的人纷纷赞扬老妈,特别是父亲更是为贤妻竖大拇指,对她充满感激。

父亲离开后,我们兄弟姐妹为了照顾老妈,都想把她接到自己身边。可是老妈说什么也不干,因为她做过直肠癌手术,怕在儿女家给儿女们带来不便。后来,征得老妈同意,我们给她买了一处临花园的电梯房。每天清晨,早起的老妈都要站在阳台上,望着50米开外的公园,欣赏着公园里雨打、蛙声、蝉唱以及鸟鸣,老妈非常高兴,逢人便讲,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真是“叫花子进殿堂,一步登天”。

搬入新楼眨眼间4年过去了,看见逐渐苍老的老妈,我们在外工作的儿女尽可能地抽出时间多回到她身旁,陪伴她,听她讲那些年家里的故事。特别是这次病倒,老妈吃啥吐啥,看着深受病痛折磨的老妈,我十分难受。

由于疫情原因,我不敢折腾她去医院,只好请医生来家里为她诊病……经过打针吃药,老妈精神了许多。身为儿子,我想给她洗洗脚,她坚持要自己洗;我想给她喂喂饭,她自己努力着;我想给她梳梳头,她自己尽力着……我陪在她身边,只能给她打打下手。几天后,老妈能下地行走了,我搀扶她到公园散步,她还不时地和熟悉的人打招呼,告诉人家,这是我老儿子……老妈有了点胃口后,我带她到饺子馆点了她爱吃的酸菜馅、茴香馅、芹菜馅水饺,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着,我特别开心。为了保证老妈的生活水准和质量,这期间,我在网上给她拼了挎包、纸抽、水果、大米、白面、橄榄油……并嘱咐医生定期给她体检。

离开家门时,快80岁的老妈不忘告诉我,经常给她打电话,免得她想我……听到此言,我泪流满面。我深知,老妈是惦记我,惦记我的工作,惦记我的家庭,惦记我的所有。我深知,不管儿女飞多高飞多远,在老妈的心中永远都是孩子。我更深知,妈在,家就在,有妈真好。你说,让我咋能不爱妈?!

回答(2):

我们怎么能不爱妈妈呢?为什么要不爱妈妈呢?是妈妈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值得讨厌吗?

回答(3):

怎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