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同学出去玩的时候,我家那栋别墅是两层,当我从远处往家里看的时候,别墅却是三层。这是什么情况?

2025-03-24 14: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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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记忆

年少记忆

□时间是一条无归河。

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他耳机里塞着耳机,在专心地打游戏。

直到她重重地拍打着他面前的桌子,他才他起头来。看到她清澈的眼睛。看到她似乎在说些什么。于是他取下耳机,问,什么?

她笑了。她说,借我那个好吗?她指向他桌上的《苇间风》。

他也不知所措地笑。感觉她的唐突。但还是拿起那本书,递给她。

她毫不客气地接过,转身走出他的教室。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归还的日子。

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并不认识她。

那一年,他们都是高中一年级。他十六岁,她十五岁。

七天后。他几乎快不记得她。

下午放学。他发现有东西落在教室里。于是折回身去拿。

走在空荡的走廊上,经过隔壁教室的时候,突然听见小声的啜泣。在空寂的教学楼中,显得冰冷而悲凉。

他好奇地从微掩的门缝中看进去。记忆忽然被猛地切开——是她。

他推开门。静静地看着她。她坐在桌子上,双手抱膝,身体微微地颤抖,发出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的声音。身边是一大堆用过了的纸巾。窗帘是拉上的。教室里很黑。她也没有开灯。

良久,她终于停止哭泣。抬气头来,看到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而目光清澈无以言表。她突然就咯咯地笑了。她说,你来了。仿佛她知道他要来一样。

然后他愣了一会儿,点点头,走到她身边。

她说,坐吧。

她略略歪着头说,我猜你会喜欢The Cranberries的吧。我觉得不管《Electric Blue》还是《Dreams》都是很让人着迷的音乐。

她说,音乐是人心底藏起来的灵魂。当被别人听到的时候,它就是异端柔软的记忆。但它也只是路过。终将离开。

她自顾自地说。他也认真地听。没有插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问,我是不是借走了你的《叶慈诗集》。

他点头,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

她说,我没有带来。星期天你来我家好不好。我有东西要给你。我要转学了。

然后她拿出铅笔,在白纸上画了起来,喏,信水街东转,一直走,十字路口……白色,右数第三栋。

她叠起来,递给他,说,收好喔。

然后她起身跳下桌子,走出教室门,消失不见。

他打开那张纸条,看见歪歪扭扭的铅笔话的路线图,旁边还有一行字,谢谢你听我说话。今天我本来很难过。

他笑了,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就好象,她原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找寻远方的路。

次日。她的班主任递给她一个照相机,很那个地笑着说,要转学了吧,你要不要去拍一下班上的同学?留个纪念嘛。

她接过相机,也笑,她说好。她知道这是为什么。也知道什么能使鬼推磨。

她试图笑,大声地对班上同学说,对不起,打扰一下,我要转学了,拍一下你们好吗。

然后有人很配合地摆出很可笑的姿势,她也笑着拍。

突然一个女生走过来趾高气昂地说,你拍完了吗?我们还有事。

就是啊。长得漂亮了不起啊。长得漂亮拍自己去嘛。说话的是一个从初中起就开始进美容院,长相一般成绩倒数的女生。

她愣了一下。脸色苍白。她笑。然后放下相机,推门走出教室。感到空无一人的孤独。

她想其实她应该猜到的。因为她根本无法跟他们相处。因为她是她。

□也许这一切已经在开始时结束。

星期天。他费了很大的劲按着她的路线图找到了她的家。白色的两层楼的漂亮。

他猜想她幸福的家庭。有钱的风度翩翩的爸爸。美丽的温柔可人的妈妈。

他按响门铃。

很久才有人来开门。一开门就听见很大声的电子乐。

是她。她穿着洗得发旧的绿色睡裙。带着微微的倦容。显然忘记了她的邀请。但还是很快乐地笑了一下,进来吧。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他进去。觉得寒冷。子空旷而华丽。The Cranberries纯净的声音轻轻回旋。孤寂地哼唱着《Dreams》。

给,牛奶。

谢谢。他礼貌地接过。觉得她的唐突与特立独行。但不觉得反感。

她咯咯地笑。她说,不用客气。你等一下,我去拿东西。

然后她噔噔地跑上楼。

他感受着手中牛奶的温度,想确定这一切不是他的幻觉。他觉得这个女孩的存在,似乎是遥远天边的一场海蜃楼。

来啦!

她兴奋的声音。

他抬头。看见她手中抱着一大摞CD,最上面是那本《苇间风》。

给,接着。

他连忙伸出手接过。看到The Cranberries,Avril,Savage Garden以及The Corrs。他们的脸在黑暗中闪烁,没有笑容。

她说,我要走了。带不走它们。送给你好了。我猜你会听的,是吗?

他笑。没有回答。他问,你要去哪里?

不记得。也许澳洲或者美洲吧。反正是他们安排。

……是……你父母?他小心翼翼地问。

嗯。她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似笑非笑。他们总是会安排好一切。可是我只见过他们三次。他们一直在国外。他们以前叫外婆照顾我。可是她上个月死了。就是我在教室的那一天。他们没有回来。只是打告诉我我该到哪里去。

她笑着说。她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她很快地用手背擦去。

她望着他。她的嘴巴开始念念有词。他努力听。是叶慈的诗句。

对生。对死。投以冷眼。骑士,向前!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空洞。然后她又笑。跑去把音响的声音又开大了一些。随着音乐的节拍轻轻摇着身体。

他就这么看着。忽然感到心疼。

□心。有时是空的。有时是满的。有时想靠近。有时想离开。

半年后,他受到她的信。

拆开。掉出来两张纸。一张是粉红色的。上面有凌乱飘落的樱花。

上面写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给你写信。你好不好?我在得克萨斯。也许吧,应该是这个名字。今天有太阳。于是我出去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路过一家装着橙色窗帘的店子。看到这个本子,毫不犹豫地下来。因为我热爱樱花。因为它的美丽与短暂。美丽的东西只有短暂才能让人刻骨铭心。

另一张是草稿纸。背面写满繁复的公式与缭乱的英文。他哑然失笑。这个女孩子。正面是个次。一首老。Floyd的《Time》。

时间在你察觉之前就离去了。离去了。

他也给她回信。问她的状况。

写过三封。

可是她没有回。一封也没有。他也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于是他也没有再写。

有时候他想。她会不会让他,刻骨铭心。

□如果生命没有巧合。那我要怎样才能再遇见你。

十年过去了。那些旧的信以及她送的CD都在颠沛流离中,不知所踪。

他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有一个朋友介绍的很好的女友。

偶尔的一次。由于精神状态不好办错了事而挨了上司的骂。心情极度郁闷。

拐角处有一家酒吧。他走了进去,找了一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叫了一瓶喜力。

端起酒他注意到酒吧里放的音乐。是The Cranberries的《Dreams》。然后他看到一个女子,穿着大大的绿色毛衣和牛仔裤,站在舞台,左手搭着麦克风,轻声唱着,Oh my life is changing everyday,every possible way.oh my dreams are not uete as them seem,because they came from you...

她的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着。

他忽然就想起她。她随着音乐轻轻摇着身体的样子。他很想知道那是不是她。

于是他一边喝着喜力,一边听她唱完。

两瓶喜力的时间。她走下来。

他走向她,叫出她的名字。他问,是你吗。

她微微地歪着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突然她就咯咯地笑了。她说,对呀,是我。

那天晚上他们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确切地说,是她。

她说了很多也喝了很多。

她说,喜欢叶慈是因为他是爱尔兰人。爱尔兰是一个崇尚的国度。绿色是爱尔兰的象征颜色。叶慈是一个激烈的绿色的人。就像她一样。

她说,她离开了他们。她逃回了这里。她以为她了。她自己一个人。她自食其力。她以为她了。

她在黑暗中笑着看他。她淡绿色眼影妩媚地闪烁。

她笑着告诉他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在饭店洗过碗,在电台做过编辑,在蛋糕店做店员......然后来到这家酒吧唱。离开以前工作的原因基本都是与老板或者同事无法相处。她跟很多人吵过架。然后一个人回家看恐怖片。有时候她以为她可以忘了什么。她不清楚。

她笑着说。然而她再也没有掉眼泪,像她十五岁时那样。

她只是笑着看着他。然后她说再见。我要走了。

他说我留给你我的吧。然后他拿出笔在她的手心写下一串数字。他说如果你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说好的。

她也许不会知道,他会因为她从此再也没有关过机。他知道无法留她在身边。因为她是的。因为他是不的。但他只是想也许可以再看到她。她的笑。

离开前她附在他耳边说,我一直很想念我的外婆。当然也想念你。

他注视她摇摇晃晃地离去。发现自己无法告别。

□看见的,终将熄灭。消失的,不一定会被记住。

他再也没有遇见她。

也许缘分已经在时光的辗转中,消失不见。

他依然正常地上下班。领薪水。周日的时候和女友去看剧。

只是再也没有遇见那个会随着音乐轻轻摇着身体,喜欢绿色的女孩子。

两年后。他结婚了。

一天凌晨的时候。响了。他睡意朦胧地按下通话键。

喂。

他听见嘈杂的声音。听到她说,是我。听到她咯咯的笑声。

她说,你看,我养了一屋子的鸟儿。什么颜色的都有。你看它们在飞呢。

他突然有点担心。他问,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好不好。

她只是咯咯地笑。她不停地说,你看,它们在飞呢。在飞呢。

他不再问。他突然强烈地焦虑起来。

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她轻声说,它们飞走了。我知道它们会这样。我早该知道。它们是的。她的低声慢慢变成了抽泣。

他真正开始慌乱。他一再地问,你在哪里。

他不知道他还可以问什么。

她叫他的名字。她说,你将会不记得我了吧。你要忘记我的。从头发眼睛到我的名字。你都会不记得。

他模糊地唤她,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好不好。你总是让人这么担心。

突然断了。变成嘟嘟的忙音。

妻子醒来,问,怎么了。

他摇头。

妻子说,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吧。

他一下子就想起十六岁时,她的笑靥。它们如风消散。

他整夜失眠。

次日。他在晚报上看到一条新闻。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由于服用的抗抑郁药物过量,导致死亡。新闻旁边有一张照片。散乱的头发。淡绿色眼影。绿色毛衣。仔裤。以及天真的笑靥。恬宁的笑靥。

他看着那张照片,突然感到眩晕。

他突然记不起她的名字。

他开始在家中寻找有关她的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刹那。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认识她。她是不是真的存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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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