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评说孔子

2024-11-01 11:4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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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只袛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入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卡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司马迁写“孔子世家”,孔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孔子的德行高不可攀。但司马迁有句名言:“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我们虽然不能达到孔子那样的境界,但我们应向往他,追求他。

例一、孔子要绖,季氏飨士,孔子与往。阳虎绌曰:“季氏飨士,非敢飨子也。”孔子由是退。
说的是:孔子腰上还系着孝麻时,季氏举行宴会款待名士,孔子前往赴宴。阳虎阻拦说:“季氏款待的是名士,不敢让你入序。”孔子因此退出。
当时,孔子并非诸侯王公,虽仕鲁,然而未得封地,还是一介平民。纵使以后的岁月,孔子还是属于接近于平民的“士”。以封建礼教而言,不让孔子进名士佳宴,亦在情理之中。但此事如撞上凡夫俗人遭此冷遇,定然倍感脸上无光,或当场发泄几句,或愤然退出。但孔子不然,他不气不恼不争不吵,甚至未说一句话,便悄然退出。读者从这个典型细节中不难窥见孔子最初的“儒家风度”。
例二:孔子适齐,为高昭子家臣,欲以通乎景公。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
说的是,孔子来到齐国,做了高昭子的家臣,想通过高昭子的关系接触景公。他和齐国的乐官谈论音乐,听到《韶》乐,就学起来,三个月竟然尝不出肉味,齐国人无不称赞他这种专心致志的精神。
用“三月不知肉味”这个典型细节,形容孔子学《韶》之专注,实在是言简意赅。想想我们,似乎习惯于总想寻找一些惊天动地的典型细节。殊不知,生活中尚有许多看似寻常、细细琢磨却大有嚼头的细节。这就看我们有没有司马迁那双慧眼,能一眼挑中。还有一点,我们是否在落笔时,对自己所挑的细节底气不足,便来个“质量不够,数量来凑”?于是,接二连三续上几个大同小异的细节,自以为能感动读者,反倒画蛇添足。
例三:居卫月余,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市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过曹。
说的是,在卫国住了一个多月,灵公和夫人同坐一辆车,宦官雍渠陪待在车右,出宫后,让孔子乘坐第二辆车跟随,大摇大摆地从市上走过。孔子说:“我没有见过喜好德行也能像喜好美色那样的人。”于是对灵公的作为感到讨厌,便离开卫国,到曹国去。
读到这一段,我在想,孔子在卫国住了一个多月,发生的事肯定不少,与灵公的交往估计也不仅这一次。进而想到,是否初时对灵公的“印象分”尚不至于降到无法容忍的底线。但司马迁把这一过程全免除掉,单单拎出坐车招摇过市这一典型事例,令孔子无法忍受,愤然离开投奔曹国。在这一段文字里,文思敏捷的司马迁,认定读者能从字里行间感悟到孔子的内心独白:如此好色之人岂能器重安邦治国的人才?!没有多费笔墨,就写得如此洗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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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仰止,景行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