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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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是我小学的美术老师,我已经忘了他姓什名谁了,大概是姓张吧.确实是个奇怪的老师。因为耳背,听不清别人讲话,所以他让我们见面的时候不要和他打招呼,久而久之,我们也忘了他姓什么了。那时只知道他很凶,脾气暴躁,所以背地里都叫“小电棒”。
小电棒并不小,已是人到中年,只是身形矮小,面无笑色,让人觉得不由自主的怕。记得有次美术课,响过很久始终不见老师的身影,几个男生便跑到讲台上故意大叫“小电棒来了!小电棒来了!”以危言耸听,却不幸的被小电棒本人听见,挨了他一顿狠揍。那堂课大家都因为这个可怕的开头而上的有些惊吓。从那以后,大家对他的怕更是加深,也深深懂得了乱叫老师外的后果。
其实小电棒是位很好的老师。我参加美术小组,他总是很多颜料、碟子来给我们用,只要帮他打整干净就好。他讲话不多,却是用心的教我们。有一次学校搞活动,他带领我们美术小组的成员画了一幅集体长画,当亲手举着自己的作品走到台上时,幼小的我觉得无比自豪。那时对他的心情用一个词来形容最恰当:敬畏。
他只教了我们大约两年,后来因为不开美术课,他又不喜欢别人打招呼就渐渐远了。小电棒说,不要叫他“美术老师”,我也是从那时起才知道以科目来称呼老师是不礼貌的。不过我们都习惯喊着“小电棒”兴奋的回忆当初课堂挨揍的那一幕,叫起来当年那位凶凶的却心地善良的老师就会活生生的站在我们眼前,犹如当年的一幅画。
第二位是我小学数学老师郭建忠。他是小学二年级来的,教到四年级。
那时的他还是个年轻的新老师。记得他第一天来时直在我们教室门口转悠,我在带早读,以为他是家长,差点儿过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后来他来上课我直庆幸自己没有唐突尊师。
郭老师常和我们说自己小时候学习很差,后来突然醒悟,在××山的一棵大树上刻了自己的名字,发誓好好学习,才能成为一名教师。他还说,不信可以去××山看看,那树上“郭建忠”三字犹在。
现在我反而不知道郭老师的故事是否属实了,但那时就是那么富有传奇色彩,给了我不少鼓舞。
郭老师常编些口诀来教我们学加减乘除,还教我们打珠算。平时会和我们一起去小部炸洋芋吃,春游时就和我们一起玩,象个大孩子。有一次我们上课不听话,他就扒在讲台上假装胃疼骗我们,直哄的我们一班小孩子不由的于心不。郭老师手风琴拉的很好,唱也不错,所以有时还帮我们带音乐课。
他还让我了一本《数学奥林匹克(小学版)》,单独很认真的讲给我听,那时我就萌生了想要参加数学竞赛的念头。后来我能够在“希望杯”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中获奖就和郭老师当年的启迪有关。那本《数学奥林匹克(小学版)》我现在都还留着,上面还有郭老师写的字,我记得他当年给我讲的是等差数列……只是几年前我去小学时他已经老了很多,叫了声“郭老师”后他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小学的另一位数学老师是个慈善的老太太,她叫管弦。正是这位把我们送到小学终点的管老师,给了我对数学极大的兴趣与自信,在以后的学生时代里都受用不尽。
管老师的授课方式与众不同,她提倡自己看,自己做,有能力的学生可以不顾进度的往后自学。那时班上简直掀起一股热潮,我们一堆小鬼整天热情的看数学书,做应用题。每次上数学课,就开始比拼谁能先做完题。能够不用老师教,并很快的完成作业,带着骄傲的神情比大多数人提前一个小时回家,那种乐趣是不言而喻的。一种无形的东西让我不由自主的喜欢上数学并能很轻易的学好它,这种感觉一直保持到现在。想来考试的时候别的都无所谓,惟独数学没考好心里就很不高兴,就与这种喜欢有关。
管老师常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我们比划她自创的口诀:“半径乘以二等于直径,直径乘以3.14等于圆的周长……”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那时管老师就已经50多岁了,小学毕业后我去看望过她一次,仍然慈善可亲,她还亲手做饭给我们吃。后来再去找时就已退休搬家,再也找不到了。
毕业时我和管老师有张合影,她搂着我慈祥的笑着,人家见了都以为是奶奶搂着自己的小孙女。在我心里,更多的觉得她是可亲的奶奶,希望她也象我的奶奶一样身体健康。
小学的老师已经很远了,可能因为太小,或多或少的都对他们有过“怕”;也是因为太小,很多东西都已记不清,连同当年的“怕”一起随时光流走了。
等到了高中,我更是遇上了一大票各具神通的老师,他们和那座美丽的校园一起,带给我多彩的三年高中时光。
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们的语文老师石安堂,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老师。说他传奇,是因为他极其不入这个时代的教学模式,太与众不同了,我们难以给他一个一致的评价,不同的老师、学生、家长以不同的眼光打量着他。但我还是习惯称他“石老”,石老是亲切的。
高中的第一堂课就是石老的。第一印象是这个语文老师怎么不讲普通话,后来才发现要习惯石老的“马谱”确实很困难,所以他一旦偶尔放出一句普通话来,全班便会哈哈大笑,然后用哀求的语调说到:“石老,麻烦讲昆明话!”
想来我们能够这样与石老讲话在于他给我们的那种随意与亲切。他上课从来不叫起立,背个包端杯水就来了。他习惯早到,然后和这个同学侃侃,跟那个同学聊聊。石老不喜欢那些教条的东西,他基本不让我们预习,常常是端了课本来,问到“想要听哪课,我讲给你们听”,所以我最初的几次预习都落空了,后来也就更喜欢这种闲散的上课。高中三年我也很少写过语文作业,更没有那些纷繁的周记来人。每逢放假,石老都会说把时间让给数理化,然后我们就可以看着别个班的同学练着痛苦的阅读、作文和小楷来尽情的享受假期了。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高中三年语文究竟是近是退,感觉从前很多基本语文技能已经不会了,却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接触更多的东西。石老会拿那边大学里的语文课内容讲给我们听,还会抄很多诗给我们,很能侃的和我们讲爱情和他在一中当学生时的足球队。我前排的张文也会在语文课上给我开小课堂,讲他自己抄的诗,评那些文人,石老也毫不介意。也是在那种环境里,我杂七杂八的抄了好多东西,听了好多东西。或许我真的没能学好语文,但却感受到了一种、宽泛的发展空间。
石老让我们早自习的时候吃早点,上课口渴可以到饮水机前接水喝,甚至高考前利用课堂时间让我们看世界杯和NBA年度冠军总决赛,害得一下课我们班的门口就被围的水泄不通。石老喜欢叫女生“小不点”,叫男生“大笨蛋”、“老乱”,常常引的全班一阵爆笑。上他的课总是很轻松和开心,课余谈起石老也有说不完的话题。
石老会做菜,去过他家的同学常夸他红烧肉烧的好吃。有一次我放学和刘娟走路遇上他,石老硬说我们两个小鬼口渴了要水给我们喝。
石老讲课带有情绪性,对于喜欢的作者和文章可以洋洋洒洒的发挥很多,对那些不合他审美水准的则一带而过。尽管如此,我看到的却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石老,从来没有哪个老师能够让我们如此放松。由于他独特的教学方式不为学校所接纳,在教师队伍里他是孤独的,他甚至主动取消了在办公室的座位,每天独来独往,但是和学生们在一起,他却永远是我们的“石老”。
在一中遇上的另一位富有个性的老师是梁民老师。他的个性在于他的清高、孤傲与非凡的才华。哪怕在昆明梁老师也是很有名声的历史老师,我们文理分班前的历史课全是他上的。
第一节课讲的是99年的历史考题“大禹治水”,梁老师透彻独特的让全班人听的无比佩服,暗自为能遇到这么优秀的历史老师而高兴。
不过久了以后,更多的感受的是上历史课的痛苦。梁老师口述笔记,速度很快,课堂容量很大。更苛刻的在于他预习复习要求的刁钻,每次都要成本书的进行,甚至到的相关地理、知识也应一一查到。每次布置的整理更是经纬交错,很少有人能完成。现在想想,要是那会做了他的整理,历史肯定是学的极好了,但其他功课恐怕也没功夫顾了。
梁老师习惯按日期点名,如果那天是6月5,那么学好尾数为5的同学就会因此而变的异常痛苦。因为那些问题都是很刁钻苛刻的,答不好常会收到梁老师的一场奚落,甚至还会因为某人的失误而导致老师停止讲课,那可当真是罪人了。不过当时能答上来的人也没几个,常常是点起一大排人来尴尬的站着,历史课的气氛显得很压抑。
于是我们慢慢卷怠了,以消极的态度来对付。而清高的梁老师更无所谓,渐渐的也放弃了我们。最初是愿听的坐前排,不听的坐后面别出声,回答问题的范围也只限于前排学生。那时的情形是,一上历史课大家就来的特别早(因为是早上第一节),抢后排的位子坐,迟到的就只有自认倒霉了。那会也只有几个铁定学文的人还艰难的跟着梁老师走,其余的都把历史放弃了,梁老师更是无所谓的把我们完全放弃了。
真是个清高的老师,从没有老师能这样做。但他的清高是有十足的成本的。不得不承认他的十分透彻,我们给予配合的那节历史课也是上的十足的精彩。梁老师可以整整迟到半节课,来了很无所谓的说句:“我家下水道坏了,我认为应该先修好。”然后随手翻了我们的笔记就口若悬河的讲起来。他上课从不带书,却可以清晰的记得某个内容到初中某册历史书上的某个细节。他可以根据情绪,把三四节不想来给我们上的课一次性讲完,而不遗漏任何要点。他甚至可以认为我们不合作立即终止讲课而不做任何补课。
我们常说梁老师很拽,据说他还在外面当律师。他的拽在于他的清高,更在于他的才华。他和石老一样,孤独的走在一中教师队伍里,在一个显要的位置。若不是我们先放弃历史,他也不会放弃我们。他是一位好老师,可惜被我们这帮理科生辜负了。
还要讲到的是几位富有喜剧色彩的老师:男生的体育老师“唐僧”,高一的物理老师陈建以及后来的物理老师“小苦瓜”,还有可怜的老师“老米线”。
男生的体育老师之所以被称为“唐僧”是因为他很唠叨,酷似《大话西游》里的三奘。据说他每节课都要宣讲很久的政策甚至“”才能开始体育运动,憋的男生们一下课就恨恨的乱模仿到“《金刚经》第一卷……”,然后手舞足蹈的大笑。
而陈建则是说起话来类似藤野先生的一个老师,讲话抑扬顿挫,时常“同学们,老师来教你们……”,好象下面坐的都是小孩子。有一次元旦放假,他又抑扬顿挫的说道“同学们,元旦就要到了,老师决定送你们一份礼物!”然后从身后抽出一打卷子来,弄的全班哭笑不得。后来陈老师因为忙政教处的工作就没再教我们了,我们虽然得到解脱,却又遭遇了另一个让人头疼的物理老师,她就是“小苦瓜”。
小苦瓜笑起来很苦,因此得名。她是湖北人,华东师大毕业的。刚开始很难听懂她讲话,那些“zhuí(垂)直”时常弄的我们莫名其妙。我们戏称小苦瓜上课很催眠,一开课就倒下一大片;她总是很尽职的讲课到下课铃结束很久,总是很喜欢安排考试,弄的我们全班对华东师大的老师不由的产生戒心。
而老米线想来实在有些对不住他,也是因为学理,我们常常惹他生气。他讲经济学时,老爱用“米线”举例子,因此也就落了这么一个外。
想想当时的我们真是调皮,为老师取了那么多外,但一点也不后悔,这样每位老师才变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那些当年喜欢的老师也好,骂的老师也好,想起来总会有很多愉快的往事。
记得我们高三的最后一个教师节,我们给每位老师送了一份礼物,里面有我们每个同学写给他们每个人的一张小纸条。老师们开玩笑说,要拆看六十张纸条真是比改作业还累了。我们说,那就一天看一张吧,慢慢看,多看几遍。大家都笑了,看得出来,每一位老师都是幸福的。我们走了,他们可以慢慢的看我们想说的话,回想我们慢慢长大的三年,和做过的很多不懂事的事,然后在重聚时一起的回忆那些只属于师生之间的东西……
顺其自然,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如果友谊发生了变化,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对吧?
如果是女生间就很正常,因为很多女生都喜欢结伴,也很乐意陪伴自己的好朋友,男生的话应该也没什么,毕竟他也没什么不当的言行呀,只是比较照顾你跟你较为要好,很可能感觉跟你合得来以及一起要去留学所以有个照应是很好的事情呀。不要焦虑啦~~~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不当言行再慢慢疏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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