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位说过的就不说啦。推荐莫索吾名大人的系列文
《天子出宫》、《仁宗还朝》、《弃乱石》:(此文坑中)风骨嶙峋的展护卫,也有无奈,却更显得有勇有谋有担当。
《朝野隐》:劲昭同人、《包青天》原剧引子。展昭青竹,两个相近而不雷同的灵魂。一在朝,一在野,一起年少过胡闹过感动过。可是最后,他只能是展护卫。
《逐月》:武侠风、金庸风
《开封志怪》:如题,志怪文,可以分开来看的小短篇。有爱情,但人物绝对不走样。
另,《血丹青》:大胆而大气的文,dm向,不影响阅读
《茫茫天地间》:情义比故事动人
《星尘落》:在看腻了卧底无间的时候又想起这文来了。半明半暗百般尴尬间,展昭始终坚信着“太阳始终是在天上”
想到的就这些啦。叹气……人老了,记性差,包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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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巨阙出鞘,漫天剑影,裹住了冥酴子!
“展昭!”龟大仙痛心大叫,一摆拐杖,也加入战团!
冥酴子本来应付展昭就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加入了千年的龟仙,只有节节败退!
龟仙胡须倒竖,“念你修炼不易,虽是冥河姥姥的师兄,却没有做过恶事,想放你一马。却不料,你真的出手伤人!怎能留你?怎能留你!”
拐杖祭出漫天的金光,向冥酴子层层缠绕。冥酴子也孤注一掷,猛地趴伏在地上,幻化出一只硕大的蟾蜍,一阵蓝幽幽的烟气中,一道黑影像龟仙袭去。
展昭看得分明,红衣如火,巨阙龙吟,反射着天边如血的夕阳,撒出一片光影,千钧一剑,力劈过去。一声凄厉的惨号,黑影从中折断,漫天落下腥气逼人的蓝雪。烟雾骤敛,冥酴子双手捂嘴,蜷缩在地,眼看的已不能活了!原来,展昭劈断的竟然是他的长舌!
而展昭却被折断的长舌打中,如断线的风筝,重重的落在地上。对着满天的红霞,缓缓地合拢了双眼!
身边来来回回都是吵杂的声音,身体冷了热,热了冷,反反复复的在烈火上和寒冰中煎熬。只能是咬紧牙关,咬紧嘴唇,不想出半点声音!
依稀,是冲霄楼内,看到受伤的白玉堂,在那个道人的手上无力的挣扎。自己在说什么,“放开他。”握紧手中的巨阙,再回身的瞬间,展开光亮,护住白玉堂,只是那片片蓝色的冰凌却打在身上,不疼,真的不疼,只是有些麻麻的。
“展护卫!展护卫!”
呃,是包大人的声音,在叫我吗?大人,你在叫我吗?
微微的睁开眼帘,看到三天未归的包拯一身朝服地站在身前,挣扎地站起身,“大人,你下朝回来了!”
心疼地看着展昭苍白的脸,“别在这里坐得太久,小心着凉!”
羞涩的笑笑,“大人,”迟疑的开口,“这一路,可否安全?”
“展昭,”包拯心痛如绞,沉下脸,“你现在的职责是养伤,别的不允许你操心!”
“是,”展昭温顺得垂下眼,“是属下逾越了!”
看着这个陪着自己十几年之久的年轻人,重伤之下,一样挺得笔直的身形,包拯眼中一阵发烫。扭过头,仓皇的,“你去休息吧!”不等回答,自己已逃似的离去。
“襄阳王要见展护卫!”包拯开口,“这三天来,襄阳王一言不发,只是喊着要见展护卫!”
“公孙先生,请实话告诉我,展护卫他,还有多少时间?”包拯问出心里的话。
“龟大仙临走时,说是替展护卫压下蟾蜃,只能五日!大仙说,不管成与不成,五日必归!”公孙策慢慢回答。
“明天是第四日了!”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御医怎么说?”
嘴唇嗫喏,“束手无策!”
猛地扭过身,“那蟾蜃真是如此的厉害吗?竟真能化去展护卫体内的水府明珠和鳌神内丹?”
“看来是真的!”公孙策沉痛的看着包拯,“今晨替展护卫把脉,他体内的剧毒已有反扑的趋势了!”
包拯的身体晃了几晃。
“大人!”
伸出手制止公孙策关切的话语,慢慢地摇头,“卢方他们,还在府里吗?”
“今晨已经离去,白五侠先回陷空岛了!”看着包拯惊讶的眼睛,慢慢地说,眼泪终于也慢慢得溢了上来,“展护卫没有让我告诉他们,他骗过了一切人,如若我不是给他把脉……”
沉沉的闭上眼睛。
“先生,”王朝惊慌的闯进屋中,“展,展大人晕过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公孙策拔出最后的一根银针,问道。
“展大人要和我们商量包大人的安全防护,我们看他的精神很好,就……”赵虎一边怯怯的回答。
“他是病人,病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公孙策一改往日的温和,沉声的质问。也吓住了正要跨门进来的马汉。
“拿着是什么?”包拯问,轻轻地拍拍公孙策。看马汉一脸犹豫的看着往日的好好先生,轻叹口气,“进来吧!”
“是!”马汉进屋,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满满地流淌了一桌子暗黄。
“这是?”疑问的看着马汉。
“都是开封城里百姓们为展大人求得平安符!”
火红的官袍,为阴暗的天牢,带来了一丝光亮。
看着牢笼里那个萎顿的老人,展昭回过头低声吩咐了一句,牢头殷勤的快步离开!
“你,来啦!”襄阳王抬头看着这位,似乎只用举手之力便破了自己十几年皇帝梦的人。四周的灯烛,映在他闪亮的眼中,却流溢的是阳光的色彩。浓黑的眉,挺直的鼻,与紧抿的唇,深刻的五官沉淀着平静与温润!
“是,属下想来看看王爷!”平静地走进牢房,很自然地坐在襄阳王的对面,目光却被襄阳王身旁那把精致的酒壶吸引。
目光从展昭的身上移开,“你,很厉害!展昭,老夫输得心服口服!”
展昭微微笑笑,没有答话。
襄阳王肮脏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灯火里,隐隐暗暗。声音却很平静,“你身上不仅有你师傅六十年的功力,还有水府明珠和鳌神内丹,试问天下谁是你的敌手?在你来襄阳前,我就想好对策了。激怒白玉堂,以他为诱饵,让你身陷铜网阵,用冰冥蟾蜃化去你体内异宝,放出压伏的剧毒……”
天牢外,一个明黄的身影稳稳的站立,“皇上。”制止了通传,静静地倾听。
“然后,派出死士,进京暗杀朝中大臣,制造混乱,趁机内外夹攻,一举取胜,取而代之!”展昭静静的接上。
“是,是这样!”襄阳王扭过头,看着展昭,“你说,我的计划妙不妙,好不好,周全不周全?可是,”惨然而笑,“我却遇上了你!”
“我没有想到你,拿到盟书,根本没有打算回开封,救出了白玉堂,竟然就领兵攻打襄阳!”
“我没有想到,在圣意未明之时,你竟然敢大胆调兵。”
“我没有想到,攻打襄阳,你,竟然只用了区区的六千人马!”
“你,只用了小小的一个手段,就顺利的收编了我的十万大军。展昭,”襄阳王看着展昭,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看来,赵祯那小子,让你当个三品的护卫,真是委屈你了!”
“展昭,只是江湖浮萍,步入官宦是非地,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是想和包大人一样守护一方平安而已。王爷,你是太看得起展昭了!”
喋喋的怪笑,“展昭,本王想问你一句,冰冥蟾蜃的滋味可是好受?”
淡淡的笑了,展昭抬起头,注视着襄阳王,“王爷没有失望,展昭现在是生不如死!”
笑声猛然的止住,襄阳王愣愣的看着展昭苍白如纸的面孔,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有些失神,连牢头进来放下了东西都未察觉。两眼发直的看着展昭从水盆里捞出一条毛巾,递给自己,才猛然惊醒,“你,要干什么?”
“请王爷擦把脸!”展昭微笑的说。
“少来这套假恩假意的把戏!”襄阳王烦躁的一把推开递来温热的毛巾,竟然把展昭也推了一个踉跄。“你?”看着展昭吃力的扶住膝盖,艰难的直起身,没有想到,展昭竟然虚弱如此。“你,还……”心里暗恨自己那刹的心软,别过头,冷笑数声,“想不到展南侠,也有今日。若不是你,老夫早已得天下了!”
“天下?”展昭的声音有着笑意,“敢问王爷,天下为何物?”
呃,这是个问题!
不等襄阳王回答,展昭清朗的继续,“天下是江山吗?王爷,难道到现在还不明天下是什么?不明天下,又怎能够争夺天下?”看着襄阳王混浊的眼睛,“天下,就是百姓的心!”
“你,真的不明白,你的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何能在我这里屡屡受挫?”
“展昭并非蜀人,若无当地人的指点,怎能截到从隐秘小道送信的信使?”
“王爷,真的相信,你那十万大军,对于杨将军的收编没有半点疑惑吗?你,当日襄阳东门惨败在我的精骑兵下,却为何,其余三门一样是固若金汤?王爷难道当真的没有想过吗?”
“王爷事败,非展昭一人之功。得民心者得天下!王爷,你,就是败在这句话上!”
“西北有辽,西夏,虎视眈眈。南疆,则蠢蠢欲动。此时,你还要掀起烽火。但得有些良知的人们都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保家卫国,死得其所。如为狼子野心所利用,平白的浪费生命,这是谁也不会去选择的!”
“哼!”襄阳王轻蔑的看着展昭,掩饰着心中那越来越深地赞叹,“展昭,真没有看出你,竟也是个人物,然是,命不长久已!失去你,我想包拯就失去了半条性命。那时,赵祯就失去了半条臂膀。天下,我得不到,可,赵祯一样失去半壁江山!”
“我说过,王爷你,太看得起展昭了!”展昭又把毛巾放进水盆里,细细的揉搓,“展昭于天地间,只是一粒尘埃,与包大人,只是一个过客。包大人不会为展昭,而废天下!展昭,能跟随大人这么久,早已知足!”向襄阳王又一次递去毛巾,“请王爷擦把脸。因为,展昭还是很怀念王爷那啸傲天下的风采!匹夫不可夺其志,何况王爷?”
颤抖的接过,还想说什么,却见展昭已走出牢笼,“你要走吗?”语气中有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恋恋不舍的感情。
略有惊讶的看着襄阳王,微点点头,“王爷还有什么叮嘱属下的吗?”
有些尴尬的收回眼神,一转脸,却发现放在身边的酒壶已经不见了,“展昭,把酒还给我!”
“王爷才智过人,何苦争名于朝,争利于市!”展昭手腕一翻,壶里的清酒,尽洒于地上,冒起缕缕白烟。“朝闻夕死,用于王爷,展昭认为不太恰当!王爷胸尤有千万甲兵,何不效法包大人为黎民作些益事,也不妄草木一春一秋!”
天牢外,天子扬起脸,看看明媚的蓝天,身旁的太监已跑了回来,“皇上,御医已到开封府候命了!”
“好!”转过身,“传令下去,谁能救展护卫一命,朕可允他所有心愿!”
看着襄阳王呆呆的望着自己。展昭淡淡的拱手告别。
“展昭,你不恨老夫吗?”襄阳王的话阻止了展昭离去的步子。
“那你呢?王爷,可否恨展昭?”展昭慢慢的回过身,“想当年,王爷戎马倥偬,双掌裂碑,可曾想过现在展昭身上试手?”
出得天牢,远眺天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刚要举步,却又被牢头赶上,往手里塞了一个平安符,“展大人,保重!”
想起快淹没开封府的平安符,展昭心中涌动着酸酸的感动!
“展大人!”王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转过头,看到一顶八抬大轿,在身边停下。“是大人让属下来接你回去的!”王朝轻轻地说。
嘴角浮现一丝微笑,展昭摇摇头,“天气这么好,我想走走。”看着王朝想说什么,又求肯的加了一句,“好吗?”
王朝点点头,却略有哽咽的扭过头去,“好,我陪展大人走走!”
沿着早已熟知的路线慢慢的行来,渐渐地走到了集市。当那一抹红衣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路,早已被堵死了!人们安静的注视着这位,为他们消除了一场战祸的人。欣喜的心情,却被他苍白的脸色所震撼。
开封府外,惊天的一战,突然的让他们意识到,这位手握巨阙的战神,也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会受伤,会死去的一个人!
“展大人,你要保重啊!”不知是谁,抖着嗓子喊了一声,“你一定要陪着包大人哪!”
嗡嗡的声音响起,无数热情的手都想拉住,这位平时给于他们安心的人。
“歇一会吧!展大人!”嗡嗡的声音,在表达同一个心情!
王朝一把护住展昭,“请你们给展大人让条路,他的伤还没有好,让他回去休息吧!”
“谢谢,谢谢!”靠着王朝的臂膀,展昭轻声地道着谢。阳光打在展昭的身上,红艳似血的衣袍微微的泛出点点光华。唇边的微笑,云淡风轻得如这长天一碧的晴空。微风吹拂起耳边两条如火的帽带,眉头轻然的舒展,眸子里有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能守护他们,是展昭之幸!”
“展护卫!”倚门翘盼的包拯,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疾步的迎上,“为什么,不坐轿回来!”嗔怪的口吻,“龟大仙离开时,不是让你要好好的静养吗?”
微笑了一下,“是属下任性,想要走动走动!”
跟着包拯走出了两步,丹田之内的最后一片清凉,消失无踪!狂躁的滚烫,顿时充斥了全身!停下脚步,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开封府外。
“展大人!”
“展护卫!”两声惊呼,包拯一把抱住展昭软倒的身躯,震惊的看着一道鲜艳的血迹顺着嘴角慢慢的滴落。
“去叫先生!”包拯大声地对着王朝喊。
“展护卫,你听着,本府不允许你……不允许……”声音哽在喉中。
“大人,”展昭声音低微,可异常的清晰,“初见之时,大人对展昭说的那句话,大人可否还记得?”
“本府记得!”
“用颗公正之心,维护一方青天!”
“大人,此心可依旧否?”
“此心依然!”
“如此,展昭…安心…”
“展昭,不能这样,不要睡,听见没有,你,睁开眼!”
“大...人…大人,我,没有后悔!” 想再看一眼,可低垂的眼帘,已悄然的阖上。
大人,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后悔!
紧握的巨阙,慢慢的滑出手掌,轻轻的掉落在地。与地面碰撞,发出了“哐啷”一声轻响。
如惊雷,止住公孙策急扑过来的身形,伸出的手,缓慢的艰难的收了回来。
如霹雳,整条街顿时寂静无声,只有清风呜咽的划过!
“大人!”公孙策颤声地叫着,那目不转睛地看着展昭的包拯。
“本府,”包拯微微颔首,“明白。本府......知道!”
手,覆上展昭苍白的额头,“我知道,我明白。公孙先生,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至此,天上人间,再也没有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至此,天上人间,身边再也不会有那抹熟悉的红影!
两滴滚烫的泪水,重重的砸碎在红色的衣袍上!
“王爷!”宫里的太监轻声地叫着襄阳王,“皇上有请王爷!”
“这是去哪里?”跟着七绕八转,却来到了城门楼。
远远的看到皇上,没有穿着那身让人眼红的黄袍。反而一身素衣,立于城楼的最高处。
“他,去了!”皇上的声音很平静。
“谁?”在温暖的风里,襄阳王打起了寒战,“是谁?”
攀起垛口,入目的是一片白色。咬紧了牙关,“是谁?谁?”
“展昭死了,”皇上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没有起一点波澜,只是发白的指节,泄露了真实的感情。“再见过你的那天,他,死在包拯的怀里。如皇叔所愿,包拯他,很哀痛!在金殿之上,吐血晕倒。至今未来上朝!”
襄阳王的脸色一片死寂。
“今天是出殡,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皇叔看看这粒尘埃的葬礼!”
长长的送葬队伍,蜿蜒的走来。看着没有尽头的队伍,仁宗的声音依然平静,“皇叔想过没有,在天地间,我们一样是沧海一粟。无论怎样的雄图霸业,都会成为历史的烟波缥缈。守护好我们要守护的,我想,这就是我要做的!皇叔认为如何?”
襄阳王什么也没有说,凝视绵远不绝的队伍,想起那条温热的毛巾,突然间,泣不成声。
紧紧的闭住双眼,紧紧的锁住那两行酸涩的泪水。
微风中,两道火红的帽带飘动,眉头轻然的舒展,一双眼睛在阳光下明亮的闪烁,那个声音在低低的回响,“能守护他们,是展昭之幸!”
展昭,告诉朕,你,这粒尘埃,我们能记忆多久?
公元1063年,宋仁宗崩,享年54岁。
寝陵号“永昭”。
展昭,告诉朕,你,这粒尘埃,我们能记忆多久?
逆春寒
那一刻,在怀里,看着他澄澈的眼里映着是明媚的蓝天,听着他强压着血气,在锲而不舍的问,“大人,此心依旧?”
疼痛,瞬间的撕开心脏,可是,不能流泪,我告诉自己。我要看清楚,我知道以后就没有了看到他的机会。我要清清楚楚地看他,我要把他记在心里!
然后,他垂下眼帘,唇边带着一丝浅笑,他说,“大人,我没有后悔!”我知道,他没有后悔。被我拉进着这污秽的官场,竭力的挺起单薄的肩,为我撑起一片安全的庇护,他,伤痕累累,却不曾后悔。可是,我悔,我后悔!看着他,挣扎的想睁开眼,可最后是星光在半合的眸子间淡去,我后悔!是我害了他。至此,天上人间,我永远的失去了他。那个,在我身边,只能笑得浅浅淡淡的孩子!
江湖人说,他是南侠。开封的百姓说,他是战神。陷空岛的五鼠说,他是御猫。圣上说,他是四品护卫。春妮说,他是师兄。
可是,对于我,他是我的子侄。
抱着他,渐渐冷却的身体,我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感情,我覆上他苍白冰冷的额头。“昭儿!”我心里喊着,不要这样,昭儿,世上不是可以没有展昭的,我没有那么重要,我包拯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了他,没有了他那双沉静平和坚定的眼睛,我怎么去走今后的路?
我忘了和他说,昭儿,你就是我挑战邪恶的勇气啊!
失去他,我就是失去了儿子孱弱的父亲,我没有他想得那么坚强,我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刚毅!
只是,我知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我说什么呢?展昭,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怎能说让你一路走好?我只能把我满眼的泪水,重重的埋在你如血的官袍上。
黎民血的袍子上,浸透的是你的鲜血,是你的汗水。血色的官袍,却被你,穿出了烈烈的炙火情怀!
你,走的当天晚上,龟大仙终于赶了回来。他,拿着终南山上千年的回魂草,却挽不回你离去的脚步!
看着我怀里沉睡的你,万年的修心养性变成了水珀珍珠从眼中滚滚而下。道行高深的仙人,那一刻失措的只会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也在问。
可我无语,我失笑,天不假年,天不假年!
你,安静的睡着,放开了你爱锁的眉,恬静的你,终于像个孩子了!听话的睡在那里,不再会半夜的爬起,只是为我添添灯油,或者为我披件长衫。你,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不会再为我的安全劳心劳力,不会再为了案件而四处奔波!这是好事吗?为何我的心碎裂的不复完整,为何我的眼睛总是朦胧的看到你的微笑,为何,会有冰冷的泪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不想让关心你的人,担忧!知道你担心白玉堂,他在冲霄楼受的伤也很重。所以,你瞒,瞒,瞒。可是,昭儿,这漫天的皇榜,又怎能不会让你的朋友知道呢?
所以,他们来了。满眼的不可置信。满眼的伤痛。满眼的绝望。
“包大人?”他们问我,和龟大仙一样,他们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开封府外被络绎不绝的人围着,他们也在问着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早逝?为什么,老天不仁?
昭儿,我也在问。我坐在书房,看着你经常站的那个角落,看着你爱用的那个茶杯,看着你经常给我披的那件长衫。听着门外公孙先生哽咽得劝着众人,“让,大人静静吧!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我,对你是太过严厉了吧,稍有错失,就严加训斥。从没有对你展示我的父兄情结。你,知道吗?你,理解吗?青龙珠一案,我竟然会被庞老儿拿话僵死,竟要对你动用铡刀之刑。虽然,马县令及时赶到,拖延了时间。让八贤王最终救下了你。可是,我终不能原谅自己。我想要保护你,不要你再处在那样的危险之中。可是,我,还是没能保护住你,你,最终还是在我的怀里,失去!
情,何以堪?!
我,还在处理府中事由,只是,公孙先生在为我加灯油的时候,我说,“展护卫……”结果,被先生硬按到了床上!
我,还是穿上了朝服。只是,再临出府门,我说,“展护卫……”结果,我们开封府的四大校尉顿时红了眼睛。
我,还在路上接状纸。只是,掀开了轿帘,我说,“展护卫……”结果,围观的人们都低下了头。
我,立在金殿上,惊喜地看到,皇上身边当值的护卫中,有了一抹火红。我说,“展护卫……”然后,我就觉得一股热流涌出了嘴外,于是,皇上就放我的假了。昭儿,于是,我就在书房里,等着黑夜降临,等着,我真的能夜审阴的那天,等着,见到你,我会真正的叫你,“昭儿!”不再会不好意思,相信我!
对了,皇上刚来看过我,他问我,何时能忘掉你?
我望着窗外,飞扬的春雪昭示着这新的一年的春寒,我说,“一天!”
有包拯一天,就一天不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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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菩萨过河
猫鼠结义
知己
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