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狄金森的哲理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 篱笆那边》
有草莓一棵
我知道,如果我愿
我可以爬过
草莓,真甜!
可是,
脏了围裙
上帝一定 要骂我!
哦,亲爱的,
我猜,
如果他也是个孩子他也会爬
过去,
如果他能爬过!”
《为什么,他把我关在天堂门外》
为什么,他把我关在天堂门外?
是我唱得,歌声太高?
但是,我也能降低音调
畏怯有如小鸟!
但愿天使们能让我再试一试—
仅仅,试这一次—
仅仅,看我,是否打搅他们—
却不要,把门紧闭!
哦,如果我是那一位
穿“白袍”的绅士—
他们,是那敲门的,小手—
我是否会禁止?
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年12月10日——1886年5月15日),她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当时还是个小镇的艾默斯特,对诗歌的传统规范表现了不驯的叛逆姿态的她,倾向于微观、内省,艺术气质近乎“婉约”,此种风格的诗赢得了众多读者,被公认为标志着美国诗歌新纪元的里程碑。这位在25岁后足不出户的女诗人,追求思想自由开放,因此诗歌中多以追求自由为主题,《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 篱笆那边》、《为什么,他把我关在天堂门外》三首都是个性的张扬,对自由的呼喊,特别是《 篱笆那边》。在19世纪仍处在封建农奴制的美国,诗人拥有如此思想,美国在20世纪的思想解放应该有她的一份功劳
《未选择的路 》
黄色的丛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涉足
我站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隐没在丛林深处
然而我选择了另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静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那天在这两条小路上
都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旅人踩印
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明知路途绵延无尽
我却怀疑是否应该回到原地
也许多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 (1874一1963)生于加利福尼亚州,是在马萨诸塞州劳伦斯上的中学,也在达特第斯学院和哈佛大学读过一段时间。弗罗斯特的诗歌备受喜爱,原因之一是未受过多少学校教育的人都看得懂。当许多诗人热衷于搞诗歌试验时,他却坚持使用日常语言,描写自己观察入微的日常事件。弗罗斯特的许多诗歌反映了他与大自然的贴近。他通过自然来表达一种象征意义,而不是什么田园式的思乡情调。《未选择的路》是弗罗斯特的一首名诗,作于1915年。本诗被选入人教版七年级下册课本第四课《诗两首》。
《未选择的路》借自然之路写人生之路只能选一条,要慎重选择,而且不能回头,写出了诗人对未来的想象。为什么选择人少的路:那条路可能更艰辛,更需要开拓,所以更有价值,而且诗人一直都向往着更富挑战性。更美好的生活 这首诗描绘的是一个面临选择的人和他进行选择时的心态,至于选择的具体内容并没有写出,诗人的着眼点是选择本身。每一 个读者都能够在这首诗中发现自身的生活体验,理解其中的哲理内容。
冬天的早晨
普希金 (俄 1799——1837)
冰霜和阳光,多美妙的白天!
妩媚的朋友,你却在安眠。
是时候了,美人儿,醒来吧!
快睁开被安乐闭上的睡眼。
请出来吧,作为北方的晨星,
来会见北国的朝霞女神!
昨夜,你记得,风雪在飞旋,
险恶的天空笼罩一层幽暗。
遮在乌云后发黄的月亮
像是夜空里苍白的斑点。
而你闷坐着,百无聊赖——
可是现在……啊,请看看窗外:
在蔚蓝的天空下,像绒毯
灿烂耀目地在原野上铺展。
茫茫一片白雪闪着阳光,
只有透明的树林在发暗。
还有枞树枝子透过白霜
泛出绿色:冻结的小河晶亮。
整个居室被琥珀的光辉
照得通明。刚生的炉火内
发出愉快的劈啪的声响。
这时,躺在床上遐想可真够美。
然而,你是否该叫人及早
把棕色的马套上雪橇!
亲爱的朋友,一路轻捷
让我们滑过清晨的雪。
任着烈性的马儿奔跑,
让我们访问那空旷的田野。
那不久以前葳蕤的树林,
那河岸,对我是多么可亲。
水仙
华兹华斯 (英 1770——1850)
我独自漫游!像山谷上空
悠悠飘过的一朵云儿,
蓦然举目,我望见一丛
金黄色的水仙,缤纷茂密;
在湖水之滨,树荫之下,
在随风摇弋,舞姿潇洒。
连绵密布似繁星万点
在银河上下闪烁明灭,
这一片水仙,沿着湖湾
排成延续无尽的行列;
一眼便瞥见万朵千株,
摇颤着花冠,轻盈飘舞。
湖面的涟漪也迎风起舞,
水仙的欢悦却胜似涟漪;
有了这样愉快的伴侣,
诗人怎能不心旷神怡!
我凝望多时,却未曾想到
这美景给了我怎样的珍奇。
从此,每当我倚榻而卧,
或情怀抑郁,或心境茫然,
水仙呵,便在心目中闪烁——
那是我孤寂时分的乐园;
我的心灵便欢情洋溢 ,
和水仙一道舞蹈不息。
稠李树
叶赛宁 (苏 1895——1925)
馥郁的稠李树,
和春天一起开放,
金灿灿的树枝,
像卷发一样生长。
蜜甜的露珠,
顺着树皮往下淌;
留下辛香的绿痕,
在银色中闪光。
缎子般的花穗
在露珠下发亮,
就像璀璨的耳环,
戴在美丽姑娘的耳上。
在残雪消融的地方,
在树根近旁的草上,
一条银色的小溪,
一路欢快地流淌。
稠李树伸开了枝丫,
发散着迷人的芬芳,
金灿灿的绿痕,
映着太阳的光芒。
小溪扬起碎玉的浪花,
飞溅到稠李树的枝杈上,
并在峭壁下弹着琴弦,
为她深情地歌唱。
冬天的早晨
普希金 (俄 1799——1837)
冰霜和阳光,多美妙的白天!
妩媚的朋友,你却在安眠。
是时候了,美人儿,醒来吧!
快睁开被安乐闭上的睡眼。
请出来吧,作为北方的晨星,
来会见北国的朝霞女神!
昨夜,你记得,风雪在飞旋,
险恶的天空笼罩一层幽暗。
遮在乌云后发黄的月亮
像是夜空里苍白的斑点。
而你闷坐着,百无聊赖——
可是现在……啊,请看看窗外:
在蔚蓝的天空下,像绒毯
灿烂耀目地在原野上铺展。
茫茫一片白雪闪着阳光,
只有透明的树林在发暗。
还有枞树枝子透过白霜
泛出绿色:冻结的小河晶亮。
整个居室被琥珀的光辉
照得通明。刚生的炉火内
发出愉快的劈啪的声响。
这时,躺在床上遐想可真够美。
然而,你是否该叫人及早
把棕色的马套上雪橇!
亲爱的朋友,一路轻捷
让我们滑过清晨的雪。
任着烈性的马儿奔跑,
让我们访问那空旷的田野。
那不久以前葳蕤的树林,
那河岸,对我是多么可亲。
不是一切大树 都被暴风折断,
不是一切种子, 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 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梦想 都甘愿被折掉翅膀。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火焰, 都只燃烧自己 而不把别人照亮;
不是一切星星, 都仅指示黑夜 而不报告曙光;
不是一切歌声, 都只掠过耳旁 而不留在心上。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响; 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
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 不是一切灭亡都覆盖在弱者头上;
不是一切心灵 都可以踩在脚下,烂在泥里;
不是一切后果 都是眼泪血印,而不展现欢容。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 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为它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